當時的天空已經被夜幕籠罩,黑暗瀰漫在每一個角落。我派遣了幾名士兵前往海港守衛,確保那裡的安全。完成任務後,我疲憊不堪地返回領主府,準備好好休息一下。遠東地區的冬季寒冷刺骨,可以輕易凍死一個人。汽車在這裡完全無法啟動,甚至連車門也被凍結得緊緊關閉。無奈之下,我只能牽來一匹強壯的軍馬,希望能順利回到府上。
正當我騎著馬行走在寂靜的道路上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明亮的光點。我好奇地靠近,發現那是一群男子圍坐在廢墟中的篝火旁。他們頭戴奇特的帽子,這讓我想起了彼得羅夫曾經提及過的牛仔帽——那種只有美國人才會佩戴的帽子。這些男子們在寒風中顫抖著,但卻似乎並不在意。他們手中緊握著一個深色的玻璃瓶,相互傳遞著,顯然是在藉助酒精來抵禦嚴寒。
“你是誰?”
其中一名男子警覺地站起身子,朝著我的方向張望過來。他迅速解開背後揹著的獵槍,彷彿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威脅。
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看不到我,只能聽到我的馬蹄聲,所以我一點也沒有慌亂。
“我是過路的,幾位不是本地人吧。”
這段時間我沒少和彼得羅夫學英文,所以應付幾個匪徒還是得心應手的。
“你是這裡的百姓?還是同僚?我聽你的聲音怎麼那麼陌生呢?”
端著槍的美國佬循著我的聲音詢問,他沒有放鬆警惕,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放心好了,我沒有惡意。”
我打算繞開這幾個麻煩,但是那名漢子又上前幾步,作勢要抓住我的馬韁繩,可是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我大驚失色,連忙拉緊韁繩,免得被這個瘋狂的美國人抓住。
“小心點!”
我驚叫道。
“你別跑!”
他咆哮著,聲音震耳欲聾。
“嘿,你做什麼?”
我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但他似乎完全失去理智。
我的馬受到驚嚇,突然揚起前蹄,不顧一切地踩在了那個美國佬的肚子上。混亂中,他手中的獵槍意外走火。
馬兒受驚後嘶鳴一聲,隨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急忙穩住身形,伸手一摸馬腹,發現手上沾滿了鮮血。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我憤怒地質問。
“他是個俄國佬!”
其中一個人喊道。
這時,我說的“are”發音不小心彈了一下舌,他們立刻意識到我的真實身份。
他們高舉火把和槍支,一步步向我逼近,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領主大人啊,這下咱們可要接住這潑天的富貴!”
為首的人冷笑著說道:
“哈哈,這次我們可算是立了大功,可以去跟喬治大少爺邀功請賞了。抓到這麼大一條魚。”
說罷,男人猛撲過來,想要攔住我的腰部將我抱住。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我!”
男人大聲呼喊著,讓其他同伴前來協助。然而,我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用膝蓋狠狠地頂了那個人的胸膛兩下。儘管他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但依舊死死地抱住我不肯鬆手。
“頭兒!”
一名匪徒大喊著衝了過來,但由於過於匆忙,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冰面,結果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直接將我和他們的頭領撞飛了出去。
“很好,既然你們如此逼迫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憤怒地掏出了手槍,坐在地上迅速站起身來,準備與他們展開一場生死決戰。那幾個匪徒見狀,急忙躲到了廢墟的磚堆後面尋求掩護。而為首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