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劫落,無憂劫起,聽取驚雷聲聲,咆哮陣陣。
那片黑雲下的姑娘就站在那裡,不染纖塵,渾身縈繞著淡淡的光蘊,像是那仙女下了凡塵。
小姑娘手持一杆玉笛,吹響了一首天籟。
那是世間人未曾聽聞過的仙音。
召來了一隻火鳥,在那天際上燒起了一把大火,火鳥裹挾無盡的火焰。
對著那道雷雲嘶鳴,在雷霆落下的那一刻。
火鳥迎著漫天雷霆衝去。
但聽了一聲鳳啼,隨後便是紅霞漫天,在然後轟鳴聲震耳欲聾,接著雲開霧散,世界恢復了寧靜。
沒有一重雷落,二重雷墜,三重雷起。
就只有一聲啼鳴,一聲轟鳴,還有漫天火光燒盡浮雲。
無憂用一首曲子,在這片人間放了一把大火,把天燒了個乾淨,那積蓄的雷霆自也遭了殃,被火海焚了。
說沒了。
就真的沒了。
是猝不及防,更是始料未及。
自南海回來之後,過了二百年,黃州這片地界,雷劫落下了早已不下十次。
黃州的修士們自然也見過許多次三重雷劫。
可這一次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短的一次。
不同於小白投機取巧,更沒有清衍的木訥,無憂的雷劫,本身就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
是自身實力的一種完美的呈現。
他們從未想過,往日那個愛捧耿的小姑娘,那個一雙眼睛笑盈盈,無憂無慮,善解人意,親切可人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姑娘一笑可傾城。
姑娘一曲可焚天。
恍惚有一種錯覺。
渡劫的不是那姑娘,反倒是那天上的雷霆。
又一次。
他們被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短短兩日。
小白,清衍,無憂三人接連渡劫,讓他們看到的不是雷劫的可怕之處。
反倒是看到了,雷劫居然可以這麼渡。
前有小白往靈江一跳,雷劫便心有餘而力不足,雷劫是那麼的無助。
再有清衍往那裡一戰,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讓雷劈,隨便劈,雷劫第一次被無視,是那麼的無奈。
後來。
無憂一曲,一場大火將雷劫秒了個乾乾淨淨,雷劫第一次感覺道,自己居然是那麼的弱小。
假如天本身就是活的。
那麼。
小白讓天抓狂。
清衍讓天無奈。
無憂則是讓天恐懼。
情緒的疊加,三人三次的雷劫,讓世人看到的並不是渡劫的成敗,他們看到的是。
三人在戲耍那片蒼天,在鄙視那片天幕。
天有何懼。
比之當年,先生化作劍仙,一劍劈碎了三重雷劫,三人的渡劫方式。
同樣不遑多讓。
讓人眼前一亮,且心生嚮往,不禁讓他們的心底滋生出了大膽的想法。
雷劫。
好像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天道。
好像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可。
先生也好,小白也罷,或者是清衍和無憂,他們的成功本身就是不可複製的。
他們所擁有的,也不是別人所能企及的。
他們渡劫的方式。
自是獨一無二的。
至於那首曲子,許輕舟自然知道,那便是朱雀留下的《朱雀問靈曲》
朱雀的天賦神通之一。
且。
還是完整的。
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