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錢徵寒暄一番,取出雲舟橫渡靈河渡,朝盡頭而去。
王重明則是被留了下來。
理由是仙說的。
她講,這條渡口一般不讓人過去,去了是會死人的,那裡有尊聖人守著。
並且得到了土著錢徵的確認。
但是王重明還是質疑道:“那為什麼你們能去?”
仙說:“因為我們不是一般人啊。”
前者瞬間啞口無言。
整得許輕舟多少也有些哭笑不得,小小的在心裡心疼了一下王重明,就挺可憐的。
於是乎。
扔下二人,駕舟而去,船上許輕舟道:
“仙。”
“怎麼了?”
“你能別老欺負老王了不,他那麼大年紀了,看著挺可憐的。”
“許輕舟,你搞清楚,他和我,誰年紀大?”
“額——你大。”
“……”
復行一段距離,過山隘時,神雲舟突然停下,被一道力量阻攔,細究應是一座隔絕大陣。
許輕舟輕輕擰眉。
“嗯……好像過不去?”
仙理所應當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許輕舟卻是如同聽不到一般,指著眼前的大陣,說道:
“弄一下。”
仙立在船頭,雙手負在身後,白了許輕舟一眼。
“弄不了,我早說過了,人族南十州,凡州可出不可入,罪州可入不可出,這是規矩,知道嗎?”
許輕舟也翻了個白眼,而且還是同款,嘖舌道: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
仙卻是風輕雲淡道:“本來就是真的。”
許輕舟吐槽:
“吹,光我知道的,從這裡跑到凡州的,最少就有三人。”
姑娘聽聞許輕舟所說,扭頭看向許輕舟,愣愣道:
“三個?除了那傻大個和他老媽,還有誰?”
許輕舟倒吸一口河風,詫異道:
“你連這也知道?”
“回答我的問題。”
許輕舟摸了摸鼻尖,悻悻道:“還有一個玄州的邪修,也就元嬰境的修為吧。”
仙努了努嘴,質疑道:“道聽途說。”
許輕舟狐疑,“你不信。”
仙嘲弄道:“元嬰之下,連玄州都過不來,請問怎麼去的凡州,許輕舟,你是不是傻?”
許輕舟輕輕擰眉,似乎也不無道理,可是這是江雲畔親口所說,總不能江雲畔騙了自己?
不不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講不通的。
而且,當時詢問蘇弒之,對方是承認了的,還提了一句,兩個將死之人。
故道:“說不明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我信。”
仙酷酷道:“行,你就信吧。”
許輕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正如他所言,世界上說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什麼是絕對的。
理所應當的催促道:“總之有人去過凡州就對了,快弄一下,我知道你可以。”
仙撅著嘴,橫著眼。
“欠你的。”
而後玉手往身前一劃,眼前那無形的大陣便就開了一扇門,雲舟順利通行。
許輕舟噙著淡淡的笑意,半眯著眼,很是得意。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心想果然,規矩是給人定的,但是一定不是給仙定的。
而在靈河渡口處。
一艘小舟孤獨的飄蕩在水中,舟上有一老頭,靠在船頭,用一頂破了三個洞的竹帽蓋著臉,正在呼呼大睡。
突然察覺遠方傳來異樣,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