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情之一字本應如此。理解了展雲飛的心意,李蓮花問他要不要喝上兩杯,但被拒絕了,分開前,展雲飛真誠笑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很開心。”
李蓮花回到方多病房間,便聽他語帶不滿道:“你和展雲飛果然認識啊!”
李蓮花不知為何頗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道:“那個,一位故人。”
方多病並不放過他,而是陰陽怪氣追問道:“哪種故人,是人家笛飛聲那種,還是李神醫給人看過跌打損傷的那種,你得提前告訴我,我得分清楚情況,提前躲遠點兒。”
李蓮花知道方多病是真的在意了,只得無奈道:“方小寶,你這兒的茶不錯啊。”自己找了個理由坐下後,笑著對方多病道:“想聽故事嗎,倒杯茶啊。”
喝了口茶,李蓮花才悠悠講道:“這個故事是這麼回事,當年展雲飛與別人一起聯手大破聯海幫,捉了這個幫主蔣大肥,想要將蔣大肥綁回炎州時,卻臨時少了一條繩鎖,於是呢有人看中了展雲飛的一樣東西,想借來一用。”
方多病好奇是什麼東西,得知是頭巾後大為驚奇,原來展護衛還用過頭巾啊,他不是從來不梳頭的嗎?
李蓮花笑言,“這哥們兒不僅愛梳頭,還分外地講究呢,不過這個人就是有點死腦筋,就不願意相送了。”
然後李蓮花陷入了回憶中。
竹林內,李相夷和英俊少俠展雲飛劍來拳住,打得精彩紛呈,李相夷婆娑步配合相夷太劍精妙絕倫,一劍橫掃震退展雲飛,且將他束髮的頭巾震散。
展雲飛頭髮披散下來,頭巾飛落到李相夷的手中。
李相夷邊走過去邊道:“剛才怎麼說來著,拿你的頭巾賭一局,誰輸了誰從此之後就不梳頭髮,那這頭巾就歸我了呀。”
展雲飛也乾脆道:“願賭服輸,君子一諾,絕不食言,日後展某不再束髮便是。”
回憶結束,方多病好笑道:“原來這展雲飛從來不梳頭,是因為和你打賭的緣故,這李相夷當年也太無聊了,虧你好意思說。”
李蓮花辯解,“不是和你一樣嗎,少年意氣太過,都是以比武炫技為樂,淨浪費內力在無關緊要的事上。不過李相夷也想不到,他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這個展雲飛依然記得這個承諾,真是個死腦筋。”
方多病十分認同,“確實是個逢賭必輸之人。”
“他當年和李相夷打賭確實是輸了,不過和你小姨那就不知道了。”李蓮花提醒他。
方多病反應過來,剛想細問,下人前來稟報調查結果,邢自如到來後總共接觸的十七人全都是本地商賈,這些人與天機堂也是來往多年,沒有什麼問題,而邢自如除了和賓客攀談外,還經常出去透氣,每次都會到院中涼亭擺擺棋局。
這舉動引起了兩人懷疑,在參加婚宴時,一個人擺棋局,這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啊。
天機堂的情報做得不錯,連邢自如的四個棋局都被記了下來。
讓下人繼續去監視,方多病細看手中的棋譜,驚訝道:“這不是《忘憂清樂集》裡的棋譜嗎?”方多病一一說出棋局名稱,李蓮花感慨,“方尚書真沒對你這個兒子少用心啊。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方多病也道:“小時候我爹總是用心教導我,可是那時候我還小,處處忤逆他,現在想來也算是何其有幸啊。”
李蓮花欣慰讚道:“方小寶長大了。”
兩人相視而笑,說起棋譜兩人都沒有頭緒,但李蓮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方多病留下李蓮花從棋譜中找線索,自己去涼亭那裡檢視。
李蓮花坐在屋中,聽著外面展雲飛以樹葉吹出的樂聲,突然有些後悔,他這一賭,豈非誤了人家姻緣。】
天幕再一次停了下來,街頭巷尾傳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