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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司馬京兆 下 (3 / 4)

,只會增加混亂,不算人沒資格寫進去。

你說我強詞奪理也好,胡攪蠻纏也罷,人家用了今學方式通篇對照、往來印證,書上白紙黑字寫著,我解釋了少一種的原因,你反駁當然可以,幾十年了雙方就在較這個真兒。不反駁就意味著承認對方所言,無職者不算人,人也不算是人跟豬狗牛馬一樣都是物品。

劉琰嘴角微動以手鋤地,豆大汗珠跌落,不敢想不敢說,心底裡懼怕難以預計的傷害,恐懼失去擁有的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馬防來到眼前,薰香晃動青煙繚繞,劉琰眼眸受到引動,目光跟隨斑駁香火忽左忽右。

煙火在腦海中聚散,耳畔傳來低吟:“《論語》評,樂爾不淫,哀而不傷。《注》雲哀世夫婦不得此人,不為減傷其愛。《詩箋》哀為衷,此以哀為意。”

當世大儒鄭玄曾給《論語》和《毛詩》作註解,對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一段中的哀字有兩種不同解釋,《論語》註解中說就是哀字代表哀慟,《毛詩》註解卻說是衷字的誤傳。

哀字發於人性,衷字注重道德,依哀字延伸解釋這句話,可以說成喜歡美色卻不強求;而衷字則拔高一層,不是喜歡美色而是中意賢良。

鄭玄講究中庸之道,做什麼都習慣和稀泥,專門對自己的兩種不同註解做過解釋,他說兩種講法自古就有,我只是搬運工因此不作判斷,分歧留給後人好了。

鄭玄是古派宗師,他的中庸之道很受追捧,今學則大不相同,堅信對錯必須有個答案,今後證明你是對的我再認錯,在此之前,人性大於天,誰問都是哀字,那個衷字是寫錯了。

你要說哀字才是寫錯了今學也不介意,他提倡自由,你愛信哪個就是哪個,想辯論就來,你能開宗立派還能自圓其說才叫有本事。

然而此刻劉琰已經無法回答了,心中滿是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

“人間行久,義或宜然。故不復定,以遺後說。”司馬防托起劉琰下顎,兩人距離極近,深邃與迷茫相對,誘惑同恐懼夾雜。

“人間行久,義或宜然。故不復定,以遺後說。”劉琰輕聲追隨。

“放蕩或是不羈?”司馬防聲音很輕,傳到劉琰腦海中每一個音節都如同洪鐘大呂,音節撞擊一次識海便少一份堅定,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劉琰眼中再無光澤,貪婪慾念無法抑制,毫不猶豫尖叫一聲:“放蕩。”

帷幕後傳來輕笑:“操之過急到底差了一步。”

司馬防掐滅薰香,看向帷幕面露得意:“他承諾不再收徒,非應氏僅此一人,故此過程才有趣。”

“願入我河內門否?”司馬防鬆開劉琰任由她趴伏在地上,心中有些痛惜應劭,都是一輩人走到這步田地也是悲哀,怕劉琰不同意緊忙補充一句:“只授師法不算背門。”

漢代沒有背叛師門這一說,一旦到了傳承家學這個地步,終身就算那個學派的人了,古今兩派傳承有別,肯定不能傳承家法,以教授師的名義洗腦到是沒有障礙。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時間是人類意識出來最為公平的存在,不管承認與否,對於任何個體都一視同仁,可以執拗時間只是主觀意義上憑空幻想,但無法改變他匆匆而過永不回頭。

有意義的無意義的,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隨他去,能做的只是在滾滾長河中盡力撈取,有益處的無益處的,摸的到的摸不到的,不在得到多少全在動與不動。

劉琰輕撫額頭緩緩直起身體,恢復清明便不會答應,即便傳授師法也是古派一門,古今兩種價值觀完全相悖,如果真去學了要麼徹底放棄今學思想,要麼精神分裂。

主位幕簾緩緩提起,竹簾後老者鬚髮花白年近花甲,此刻沉聲講話:“老朽楊文先,願入我弘農門否?”

司馬防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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