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凡來肯定帶著自己的目的,甚至必定暗藏禍亂晉國之意,但那又如何?若是與之合作能救命能發達,又有何不可?說到底,司馬棘不也是與這位合作,終於實現大逆轉麼?而司馬棘當初境遇與自己如今何其類似!
隨即心一橫道:“晉王步步緊逼,在下如今境遇慘淡,朝不保夕,還請王爺指教,何以求活!”
江凡沉默的看了他一陣,緩緩道:“先生總算直言相告,但不知……先生只想求活,還是想……更進一步?”
事已至此,司馬臨風也豁出去了:“敢請教王爺,更進一步,當如何?”
江凡微微一笑,這才拍拍他的手:“先生請坐。”
司馬臨風趕忙親手給江凡和小真人斟滿茶,這才側身坐好。
江凡凝視他片刻,目光轉向小真人:“此前慧明賢弟曾說過,先生的確具備王者氣象,這是事實,但如今司馬棘如日中天,你顯然沒機會,不過……”
他緩緩道:“求活不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有辦法。”
司馬臨風神色微動,面色誠懇:“還請王爺教我。”
江凡輕輕一笑:“先生可見今日之司馬荊?”
司馬臨風一怔,瞳孔微微收縮,片刻之後才道:“王爺是說……割據稱王?”
江凡並未正面回答,反而道:“先生好像忘了,皇庭剛剛出了個推恩策……閣下身為王族,為何不能割據一方呢?”
司馬臨風神色大動,許久卻面色慢慢低沉:“……不一樣,司馬荊得楚晉開戰之天時,坐擁寧州之地利,更有勳貴支援之人和……在下……一無所有啊。”
江凡卻哂然失笑:“先生……此言差矣啊。”
見江凡表情司馬臨風心中一動:“王爺如何看?”
江凡微笑:“天時地利人和,的確是成事之必要條件,那司馬荊一度擁有,但時過境遷,氣運開始向先生傾斜嘍。”
司馬臨風微微一愕:“還請王爺明示。”
江凡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先生可知,晉王將要當選五國盟主?”
“什麼?”
司馬臨風大吃一驚,面色驟然變化:“這……這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沒有半點風聲?”
江凡輕笑一聲:“司馬棘城府深沉,自然不會洩露,就在不久前,太子於滇池召集五國會盟,在暗朝監察下,五國公平選舉,共推晉王為盟主國,不日將登皇庭接受冊封,成為史上第三位諸侯盟主。”
司馬臨風震驚無比:“竟然有這種事,這……這……以晉國近況怎麼可能?不對,不對……”
他霍然站起身,在室內焦躁踱步:“沒道理,沒道理,五國之中,晉國最弱,哪裡輪得到司馬棘?”
他簡直百思不得其解,猛地轉過身,剛要發問,卻發現那江逍遙悠然飲茶,面色淡定自若,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頓時心中一愕,到嘴邊的話沒問出去。而下一刻,一道光芒突然在腦際亮起。
——與江逍遙有關!
一定與他有關,否則他為何如此淡定?
可若是如此……他心底忽的騰起寒意——江逍遙到底做了什麼,能讓晉王成為盟主?
江凡看他驚愕失語,慢慢開口道:“先生說的不錯,晉國最弱,但這豈非恰恰是晉國當選之因?難道……四大國君希望一個強國當選?”
一句話彷彿烏雲破日,司馬臨風當即明白了這個簡單的道理。但下一刻,他更明白一件事,這次五國盟主選舉,絕對有人推動,否則應該是泰嶽主持,而眼前這位江逍遙……顯然可能性最大。
一念及此,他渾身都冒起冷汗,江逍遙,簡直可怕到令人心驚膽戰。
然而,他不敢問,這件事太大了,他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