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虯髯道:“難道是屠靈王或者莫邪王?”
江凡同樣搖頭:“這三位雖然位列草原最大的四王,看起來這件事也最有可能是其中某人做的,但偏偏不是。”
張虯髯目光一凝,看向北方:“……難道……”
江凡看著他點點頭。這位天狐候選果然腦子夠用。
“不錯,這老東西才最不是個玩意兒。他這是藉機會往左賢王頭上潑屎啊。”
張虯髯沉思道:“草原四王,左賢王最強,莫非他在擔心?”
江凡點點頭:“左賢王的實力近些年暴漲,已經手握三十萬大軍,幾乎跟金帳王庭大軍同等。大狼主這廝不得不防,便藉此機會企圖將我絕殺在左賢王領地,而左賢王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此事則必然引發秦與左賢王的矛盾,達到削弱的目的。”
“左賢王有沒有野心?”
江凡淡淡道:“草原就是強者為尊,金帳王庭也不過打著正統旗號而已,真正收服各大勢力,靠的還是軍隊。大狼主一代梟雄,豈能坐視左賢王日益壯大?”
張虯髯道:“原來如此,所以他便發動此事,還從草原各部找來武道強者,混淆視聽。”
江凡道“不錯,老傢伙打的一手好牌,所選武者以右賢王領地居多,就連那個服毒自盡的也屬右賢王部,估計這廝早就打算好要死在這兒。
倒黴的右賢王,恐怕不知道自家潛伏這麼多金帳王庭的人,而且還莫名其妙背了好大一口黑鍋。但說不清楚的他也只能跟都猛撕吧,這樣一來,他就更容易掌握草原平衡”
“誰都知道左右賢王不和,這鍋他背的正好。”
“沒錯,恐怕左賢王也是這麼想的。”
張虯髯道:“你沒有提醒他?”
江凡陰笑:“何必呢?狗咬狗撕吧去唄。”
張虯髯也不由笑笑:“確實如此。但此事不說穿,你如何名正言順搞金帳王庭一把?”
“哈哈!妙就妙在這,正因為此事沒說穿,而我卻搞了金帳王庭,他們只能以為我找到證據,但只要我幹完活不吱聲,不聲張,大狼頭就必須嚥下去,不然左賢王頭一個就得懷疑到他頭上。”
張虯髯哈哈一笑:“妙!真是自己作啊。你打算怎麼辦?”
江凡笑容越發詭異:“十年前,有兩個傢伙剛入聖境,自信心爆棚,企圖去刺殺大狼主,結果被追得滿草原逃竄,不想,誤入白狼王大陰山巢穴,趁著人家不在,燉了個狼崽子……”
張虯髯不由好笑:“這倆傢伙也算運氣爆棚。”
“可不是,那時候沒人能想到有哪個傢伙會這麼幹,故而白狼王的窩也沒有防守那麼嚴,讓他們撿著了。”
“你難道打算進狼巢?你也說了,今非昔比,經過那件事,白狼王巢穴必然危機重重……”
江凡嘿嘿笑道:“所以說,還得仰仗幾位前輩……”
張虯髯嘆口氣:“我猜,你小子就是純粹覺得浪費,非得讓老哥幾個不白來一趟。”
被人點破,江凡訕訕撓頭。
張虯髯看了眼其他幾位沉默不語的。明白他們不會反對。只好嘆口氣道:“好吧,說說,你進去打算乾點啥?”
江凡嘴角勾起:“他們倆走狗屎運端了一趟白狼巢穴,我打算有樣學樣,再端一個。”
張虯髯一愣:“你打算也去弄個狼崽子燉燉?”
江凡擺擺手:“哪有那麼湊巧。誰知道白狼是不是再度產子了呢,而且,白狼王雖然不在雪焉,卻還有兩大巢穴,怎知道它此刻在哪?”
“倒也是,那你準備如何禍禍?”
江凡舔了舔嘴唇:“你知不知道,金帳王庭每年都要祭祀狼神,每次都會把許多奇珍異寶投入狼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