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讓人驅車繼續前行,不大一會兒便來到了雲州州尹的府邸。
張豬頭的宅第,雖說不那麼豪氣,卻十分精緻。
透過府門口的氣息,大約能感覺出主人的特點來。
這張豬頭怕老婆怕得很,看樣子家中宅子,都是按照張夫人的主意修建的。
若是用宅子來推斷主人的氣勢,那張夫人還應該是心思細膩,且內心柔軟的人。
想到這裡,言溪挑了車簾子下來,她沒讓春奼跟著下來。
春奼還得回客棧,跟著大夫去藥鋪,取方子上的藥。
惜溪的病,根本不能掉以輕心。
言溪讓門口的守衛,去裡面報信,就說是一位故人求見。
不一會兒,守衛回來示意言溪進去。
言溪跟著張府的丫頭,來到了廳裡。
張府的丫頭,給言溪斟上茶,讓言溪在廳裡等著,就去請主人了。
言溪端著茶水,剛品了幾口,就聽見外面一個女聲,喊道:“您是張老爺的故人?”
言溪將手裡的茶碗放在-桌上,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個面貌清秀,卻有些冷意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張夫人!”丫頭對著言溪介紹道。
言溪衝著張夫人微笑點頭,道:“張夫人好!”
張夫人眼裡卻沒有半分的示好,她上下打量了言溪一番,道:“看你也不像個缺錢的人,為何跟張老爺牽扯不清?你想要多少銀子?”
看來張夫人以為自己是來上門訛錢的。
言溪訕笑道:“怎麼張夫人經常給他做這種擦屁股的事情?”
張夫人鼻子一哼,道:“狗改不了吃屎,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我早就跟他和離一千次了!”
這時候,張豬頭剛剛處理完公務,從外面進來,道:“聽那幾個丫頭說,家裡來了我的故人,誰呀?”
說著,他看著言溪的背影,暗自思忖,道:“怎麼如此眼熟?”
老婆管自己管的嚴,自己最近也比較老實,沒有什麼豔遇,這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言溪正在跟張夫人說話,也沒看見進來的張豬頭。
等到張豬頭走到言溪跟前,看清楚了樣貌,嚇得腿哆嗦到站不直。
張夫人以為他見了漂亮女人,腿就軟的走不了路的老毛病又犯了,生氣的咬牙切齒,拎著他的耳朵,道:“都讓人家找上門來了,你這條整天勾人的狗子。”
張豬頭的嘴也哆嗦著,道:“娘......娘......”
言溪知道他的意思,忙跟著打岔,道:“你現在喊娘也沒用,還是好好閉上嘴,跟你夫人懺悔吧!”
張豬頭只得閉上嘴,任由老婆奚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言溪讓他寫的那份懺悔書,那簡直是要了命的東西。
自從上次犯了糊塗,被這個女人寫下那份血書,他是過得日日將心放在刀尖上一樣。
他以為自己老老實實的,她就會放過自己,可沒想到,她還是找上門兒來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張豬頭嘴裡嘟囔著,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
他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老婆話,內心一心貪戀權利,為了升官,去巴結蘇錦堂,染上了官場裡的惡習。
張夫人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惡氣。別家夫婿都給自家夫人臉上帶來不少榮光,自家這個卻整天給自己捅婁子,自己整天給他擺平這種風流韻事,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徑直走到言溪跟前,依舊冷臉道:“說吧,你要多少銀子?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言溪噗嗤一笑,道:“張夫人,你覺得張大人跟我之間有這種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