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看著桌子上的硯臺,看看放在硯臺旁邊的毛筆,不由得心癢難耐。自己好久沒有畫畫了。於是,她提起筆來,在桌上畫了一副富貴竹的圖。
富貴竹圖畫好之後,博古架中的盧廣生依舊上上下下的翻找。她起身走到他身邊,“還沒有找到麼?”
盧廣生眼神閃爍的點頭,“還沒有!”
言溪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覺得盧廣生這人實在是有些欠揍,剛才說好的事情,竟然生出了反悔之意。
於是,她打算嚇唬嚇唬他,伸出兩根手指,突然在他的喉嚨上一掐。盧廣生的喉頭被言溪的手指捏住,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喉嚨的那塊軟骨,馬上就被捏碎。
言溪的手指突然一鬆,盧廣生捂著喉頭“咳-咳”的咳嗽起來。
言溪抿嘴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瞅著盧廣生:“少搞些小動作,不然,本宮讓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這句話,等於給盧廣生下了通牒。以前的時候,他還總是覺得言溪可能會弄死他。
這句話,告訴他,他以前想的那些百分之百是正確的!他捂著言溪掐過的喉骨,不停的咳嗽。聲音之大,彷彿像是要將肺咳嗽出來一樣。
言溪依舊徘徊在一排排的博古架中,看著博古架上陳列的不同器物。
突然,在博古架的裡側,她發現了一個陰陽太極圖。言溪對這個東西,還是比較敏感的,因為以前師父的道袍上,就有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她轉身走到那裡,用手摸了一下陰陽魚的魚眼睛。突然,盧廣生待的那一排的博古架上,有個挺大的青花瓷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原來,是盧廣生太過緊張,才將瓶子不小心碰掉到了地上,給弄碎了。
不過,言溪看著他的樣子,像是更加心虛了。她覺得這太極圖中,沒準兒是那間暗格的機關。
想到這裡,她在八卦圖上各處按了按,最後,她又在魚眼睛處按了按,果不其然,這個魚眼睛真的機關。
只聽“咔嚓-”一聲,博古架旁的牆上開了一道縫,然後閃出一個不太大的黑洞,這大概就是那個暗格吧。
言溪從袖子裡掏出一支手電筒,向暗格子走去。她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回過身來,走到盧廣生面前,用手電筒朝著他的腦袋上一打,他瞬間暈了過去。
言溪將他拉到暗格裡面,又出去將書房的門,在屋裡鎖上。她這樣做,是怕中途萬一有人進來,動了暗格裡的開關,自己被關在裡面,出不來就慘了。
都收拾利索了,她才放心的拿起手電筒,朝暗格裡面走去。
這個暗格裡面,放著十幾口大箱子。言溪將箱子開啟一看,都是些金銀珠寶,珍珠瑪瑙之類的寶貝。
一個京兆尹,就搜刮了這麼多的民脂民膏,那品級再大的官員,家裡會是什麼樣兒的?
想到這裡,言溪覺得不寒而慄。大梁國的百姓,生活還十分的困難。這些人,卻中飽私囊,簡直該死!
她將箱子蓋好,又在暗格的其他處巡視著。然後,在一個書箱內,發現了她要找的那些州尹的工程款賬目。
言溪在空間裡,取出一個書包,將那幾大本子,賬目一齊放到書包裡。然後,她將暈著的盧廣生從暗格裡拖出來。
她再次按動陰陽魚的眼睛,門慢慢的關上了。這陰陽魚的兩隻眼睛,一個是開,另一個是關。
言溪從心裡暗自感嘆這暗格的設計人,設計的真是巧妙。
盧廣生依舊沒有醒來。言溪看他的樣子,像是熟睡了一樣,也就沒有再管他。
她將屋內的門鎖開啟,直接去了主屋盧夫人那裡。
盧夫人見言溪身後揹著一個有些奇怪的包,臉上的表情十分愉悅,就問:“娘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