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一擺手,“罷了,不知者無罪,你這精神可佳。可要注意燭火,這一屋子的畫,都是紙張,布帛的底子,容易失火。要不,你還是明天白天再來,如何?”
臨摹人也覺得言溪提醒的及時,若是失火,這畫苑的損失,可就大了。
他點頭,“我這就走!”
東邊的屋子,熄滅了燭火,關了門。南面的幾間屋子,是學生們畫畫的地方。裡面的人,還在不斷地練習畫畫,言溪沒有進去,這股子精神頭兒,才是畫苑和藝術的希望。
言溪和春奼順著遊廊,走到自己的住處。卻見院子漆黑,連一點兒亮光也沒有。
這麼早就睡了?言溪心頭疑惑。
“惜溪,惜溪。。。。。。”言溪聲音裡透著著急和恐懼。
春奼快步跑進屋子裡去點燈。
突然,院子裡火光乍起,一行身著黑色夜行衣,頭上戴著黑色頭巾的蒙面人,正將院子裡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最前面的一排,手裡個個兒都拿著刀,後面的一排手裡持著火把。
言溪頭“嗡-”的一聲響,她驚恐得朝著這群人仔細看過去,沒有發現和惜溪和雪兒的影子。
春奼點著燈,前腳剛跨出門,卻見這滿院子的燈火,腿都軟了。
她朝著言溪站立的方向看過去,卻見言溪淡定如常,就像她面對的不是一群匪徒,而是一群迎面而來的普通人。
那種氣勢,光是一個眼神,都能讓這幫人嚇得腿軟。
言溪給了她一個眼神,春奼會意。這個時候,不給她添亂,就是在幫她!
春奼下意識的退回到屋子裡,重新熄滅了燈火。
她躲在暗處,觀察著院子裡的一舉一動。
只見,言溪朝著匪徒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拿著刀的匪徒,被逼得連連後退。前面的一排踩到了後面一排的腳,後面的開始罵娘,
“你他媽的眼瞎?”
“你才他媽的眼瞎!”
前排跟後排相互打了起來,一時間火把與刀光在院子裡亂竄。
春奼在屋子裡笑得捂著肚子。
言溪卻奇怪這幫蠢蛋,到底是什麼人?若是一不小心,燒了她的院子,得損失多少銀子?
“別打了!”言溪一聲吼,匪徒們都愣了!
“你們來我這裡打架呢?要是願意打架,滾出我的院子!”匪徒們聽了就往外走,邊走邊喊著,“不服的話,出去單挑一個!”
“你是不是爺們兒?是爺們兒的話,就過來!”
就在眾匪徒還沒出去院子的院子時,一個白衣男子翩然而至,他頭上束著白玉冠,身著白色衣袍,眉眼間盡是銳氣,方臉卻看著無比白淨。
夜間,此人身著一身白衣,這看來是個刺兒頭。
言溪想著,卻見那男子將匪徒們都轟了回來,對著這群蠢蛋就是一頓呵斥。
言溪心裡更加疑惑,這訓斥自己人,為啥專挑在我的院子裡,換個地方不行?
她正要張口再次準備趕人,卻見束著白玉冠的男子,朝著言溪走了過來,躬身拱手道:“娘娘!”
言溪垂眸,看著來人,似曾相識,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請問,閣下是?”言溪問。
“我是慕容恪!”
言溪這才想起來,那個管自己叫嫂子的傻冒兒。怪不得手下也是一群蠢蛋,皆是因為有個笨蛋主子。
言溪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她想能惜溪和雪兒沒有遇到危險。
“哦,慕容公子,別來無恙啊。今日如何到我這陋室來?是否有要事?”言溪嘴裡寒暄著,心裡卻十分不快。
腦子被驢踢了麼?整了這麼個陣仗,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