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不可遏,回頭罵他,發現馬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只留下南宮蒼峰那張白白的臉慢慢地模糊成一個白點兒。
言溪下了馬,翹著腳尖走進紅蓮齋。
春奼將馬牽走,並讓人帶著銀子送了回去。
“你回來了?”
皇上站起身,笑吟吟的說道。
言溪剜了皇上一眼,氣沖沖地走近內室。
“招你了?”
“你說呢?”
言溪沒好氣的回答著。
皇上忙上前捶腿拍背,柔聲說道:“你看我慣得你,說話都像是放鞭炮一樣!”
“你去逛窯子,還指望我給你好臉色,你這張臉是有多大?”
逛窯子,顧宴開有些懵。自己一直穩坐釣魚臺,哪有時間逛窯子?
“沒有的事兒!”
顧宴開想多說,卻被言溪把話截了過去,“還抵賴,我又不是瞎!那窯子裡,裝作不認識,回來又獻殷勤,虛偽!”
言溪還想多說,卻見眉頭緊鎖的顧宴開,突然說了一句:“難道,是他?”
“誰?”
“就是書房那個!”
言溪的心,突然開了竅,怪不得他根本不吃醋。原來是根本不認識!
“你把他給放了?”
“都懷孕了,還不放,留著他做什麼?”
言溪聽了,一拍大腿,喊了一聲:“哎呀……”
真夠可以的,這樣的一個人,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他竟然給放了!
言溪伸出手指戳了他的腦門子一下,恨恨地說道:“你呀,你……”
皇上張著嘴看著言溪的各種憤恨的表情,一臉無辜。
言溪顧不上腳趾的疼痛,飛快的跑了出去。幸好,春奼讓人送回去的那匹馬,還沒有走太遠。
她從小太監手裡奪過韁繩,飛身上馬。這就策馬去了春月樓。
春月樓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影,倒是南宮蒼峰還在春月樓裡的一張茶桌旁,悠閒地喝著茶。
他一臉愕然的看著言溪,道:“怎麼不放心我?”
這個臭男人,竟然有心情調笑!
言溪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道:“真是噁心!”
說完,她又找那位美妞去了。目前來說,也只有從她這裡可以探得線索,才能找到假皇帝。
南宮蒼峰放下手裡的茶,也從後面跟過去了。
“你跟著我做什麼?”
言溪一臉不耐煩地皺著眉頭!
“你講不講良心?剛才你腳疼,還是我給你找的馬呢!”
“良心?你也配!你插我那兩鏢,還沒找你算過賬呢!”
“……”
南宮蒼峰見言溪用曾經那兩鏢的事情懟他,他無話可說,只好乖乖閉嘴。
言溪走到一個漆紅色的門前,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見裡面一陣調笑之聲,言溪瞬間紅了臉,她轉身想回去。沒想到,一轉身,卻差點兒對上南宮蒼峰。
言溪有些生氣的喊道:“你跟我那麼近幹什麼?”
這時,門開啟了。
“姑娘,你找我不會是聽曲兒吧?”美妞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開門問道。
“不是!”
言溪說著,就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美妞有些生氣的往外推言溪,道:“哎,你幹什麼呀?我這兒有客人!”
“我知道,這不就是找你的客人麼?”
美妞聽了一愣,喃喃自語道:“他不是沒有娶妻了麼?還說贖我出去?這個騙子!”
這時,言溪見美妞在懵逼,趕緊從她身邊的縫隙中鑽進去,從榻上一把抓過假皇帝,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