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剛出木屋便看到這樣的一幕,心情有些複雜。
阿善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只是對著玄尾開口:“墨骨死後,你就沒有再叫過我一聲阿母了,我知道你以後不會回來了,叫我一聲阿母吧。”
“你不喜歡阿父,為什麼要為他生蛇蛋?”玄尾沉聲詢問,一雙幽深的眸子看向阿善時,讓她晃了神。
真的太像了。
阿善嘴唇蠕動,她為什麼生蛇蛋?好像是因為她聽說流浪獸人不懼怕被雌性拋棄。
她的食物、她的獸晶、都是墨骨給的。
她想用蛇蛋拴住一個流浪獸。
這些話,她不會說出來,她看著記憶中熟悉又不太一樣的臉,溫聲細語道:“怕他一個人無聊。”
玄尾眼眸下垂,“我要走了,龜族部落很懦弱,遲早會被吞併,你要是想活的久一些,可以選擇別的種族的獸人結侶。”
阿善深呼一口氣,今天她沒有讓她的伴侶陪她進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忽然覺得,自己那麼多伴侶竟然沒有一個人......拼死守護她、很悲哀。
“嗯、玄尾,我送你吧,不叫阿母也沒有關係。”阿善一夜之間好像變的更加蒼老了。
玄尾看著她的背影,只是上前將南月抱在懷裡,低聲詢問:“她的臉......你打的?”
“嗯。”南月也不遮掩,直接點頭:“怎麼了?覺得我不對?”
玄尾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哄道:“怎麼會?你從來不對雌性出手的,又是為了維護我吧?”
這倒......不是。
南月心虛摸了摸鼻子,沒吭聲,玄尾見狀只覺得是她不好意思承認,嘴角緩緩勾起。
走出隧道後,狐克已經在那裡等她了,而阿善也等在那裡。
狐克一臉玩味的盯著阿善的伴侶,沒有說話,光是眼神都讓那海龜獸人覺得臊得慌......
“狐克!走了!”
南月揚起笑臉,三人往海邊走時,就好像阿善和那個海龜獸人不存在一樣。
直到走到海邊時,阿善才輕聲開口:“玄尾,你跟墨骨真的很像。”
玄尾點了點頭,沒吭聲,只是化作獸形等著南月爬上他的腦袋。
他低聲道:“南月,小心點爬,肚子裡還有崽崽。”
南月,“知道了,崽崽沒有那麼脆弱。”
這一幕放在阿善的眼裡,讓她不由的苦笑。
此時的海面有些波濤洶湧,浪花四濺、不停的拍向海面。
就好像海底有人在打架一般,攪動了整個海洋。
狐克皺了皺眉,看著今天的巨浪,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雨季的海面本身不太平,但是這還沒有到雨季。
有點怪了。
狐克將南月扶上玄尾的腦袋,忽的!水面驟然炸了起來。
一群獸身魚尾的怪物張著獠牙,看向南月和阿善的眼中冒著精光。
好吃的......雌性!
“是兇獸!”狐克瞬間化為獸型,朝向南月衝來的兇獸飛撲而去。
玄尾連忙護著她,往後撤去。
“阿善,快、快上來。”海龜獸人瞪大了眼眸,說話時牙齒都有些打顫。
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見到過兇獸的雌性,此刻早就被嚇傻了。
阿善的瞳孔驟然縮緊,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兇獸,完全沒有一絲意識。
“嗖!”
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兇獸的哀鳴聲,忽然響起!
南月站在玄尾的腦袋上,雙目犀利的看著兇獸,再次掏出箭矢朝兇獸射去。
兇獸倒地的一瞬,阿善整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