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斯全身都僵住了,他顫抖著手將南月臉上的頭髮撥弄到一邊。
沾染著鮮血和雨水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喉嚨哽塞道:
“小雌性,守護家園和你,是雄性的責任,小爺我是喜歡你戰鬥的樣子,但是這種情況,你不該來的。”
說到最後,諾克斯的眼裡充斥著怒意。
他是鹿族的天才啊!
他是天才諾克斯,南月想狩獵,想玩,他都容許,但是這種理應屬於自己的職責面前。
他不想帶著她冒險!
他也不能帶著她冒險!
“諾克斯!”
雨聲浩蕩,噼裡啪啦的聲音讓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凌亂,南月踮起腳尖,親吻住他的唇瓣,半晌才放開道:
“你是我的伴侶,我愛你,諾克斯,我不能丟下你的,我們還沒有小麋鹿,我想站在你的身邊,就像你每次站在我身邊一樣。”
“伴侶就應該共同進退!”
最後一句話,南月說的異常堅定,她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她討厭弱小,憐憫弱小,她一直無私的幫助著那些弱小的雌性,盡她所能。
但是同時,她的骨子裡告訴她,明哲保身。
她的憐憫從來都是給弱者的,就像是一個人類不會欺負小貓小狗一樣。
她從來不是一個對弱者冷血的人,當初的殘獸大將軍,後來救助白獅城的雌性,再後來不遷怒海豚部落的無辜人。
但是,在她能力不足時,她也會果斷的放棄一些東西。
這一刻,南月對鹿族部落的遭遇不是憐憫,她只是不想失去一個愛自己愛到骨子裡的男人。
如果這裡不是鹿族部落,她可能真的會逃跑,畢竟她沒有任何損失。
畢竟人性趨利避害,幫助那些弱小時,隨手的善意,能解救一個人,她為什麼不做呢?
但是現在,這裡有她的諾克斯,有她的朋友,還有還未走遠的玄尾和她的崽崽。
諾克斯神色複雜,抱緊她後聲音哽咽道:“小雌性,諾克斯不會讓你有任何事情。”
南月笑了笑,“嗯,我知道,我想來幫你。”
周邊的打鬥聲還在持續,南月和諾克斯的溫存不過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
兩人瞬間分開後,諾克斯直接獸化,南月坐在他的背上道:“不用管我,我會抓緊你的!”
諾克斯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是他怎麼會放開呢?
南月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踩在諾克斯的背上,一個後空翻直接落在了一頭大野豬身上。
骨刀手起刀落。
剩餘的野豬獸人想要上前幫忙,直接被諾克斯撞翻在地!
“連小爺的雌性都打不過!真是夠廢物的!”
......
與此同時,辭歸飛到一半,想了想,再度返回。
那條褲子,還是收起來吧。
怪好看的。
可以看看針線是怎麼縫製的,到時候給未來的雌性重新做一條。
他臉頰微紅,再度返回的路上,心裡再也沒有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
他進入樹洞將闊腿褲收進自己的空間袋子,準備回去。
忽的,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
“這聲音......在鹿族部落。”
辭歸皺了皺眉,張開翅膀就朝鹿族部落飛了過去,靠近後,看到慘烈的戰鬥,不由的蹙了蹙眉。
“牆壁壞了......阿姊......”
他臉色冷了下來,想要朝南月石屋的方向飛去,卻遠遠看到了一抹纖細的身影穿梭在戰場當中。
辭歸微微一愣,那個骨刀他是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