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見老太太走遠了,他看見梅芳,梅猛,崔震沒有再關注他,他意識到他們沒有發現他,他從車廂裡找到一頂鴨舌帽,壓低帽沿戴在自己的頭上。
梅猛,梅芳,崔震沒有繼續交談,只是默默吃完了飯菜,然後結伴離開了。
他怕他們會有行動,於是跟蹤他們,他發現他們只是結伴到海邊遊玩,他們返回費城時,已經是黃昏了。
暮色的夕陽落入海平面上,海面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有幾艘白色的小帆船,在遠處天海交界處隨著波浪沉浮,像是白色的影子,一群海鷗從海的遠方飛了過來,及遠時,它們像是遊蕩在蔚藍天空中的白影子,及近時,它們嘔嘔的叫聲,使得寧靜的黃昏顯得喧鬧。海岸邊上充斥著殘留食物的香味,當海風吹拂而來時,殘留食物的香味頓時消散,海水的鹹腥味瀰漫在整個海岸線上。溫柔的波浪一層層翻湧著浪花,衝擊著海岸線,嘩啦啦的水聲,瀰漫在空氣裡,慢慢擴散。
梅芳,崔震並排走在海邊,他們身後沙灘上留下一連串的足跡,梅猛蹲在海邊,把一隻瀕死的章魚抓在手裡,無情的撕爛後拋向大海里,章魚殘肢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波浪沉浮著,海面上快速擴散出一汪血水,向岸邊衝過來。梅猛撇著嘴冷笑,注視著章魚破碎肢體的眼睛裡透露著狠厲,然後他跟上梅芳,崔震。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梅芳說,停下腳步,愁苦地仰望著即將沉落到海平面的夕陽。
“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法院的判決書!”崔震說,伸出手撫摸梅芳豐滿,凸出的臀部。
梅芳皺緊眉頭,挪開崔震的手,“這裡不方便!”她壓低聲音說,面色變得黑黢黢的了。
崔震猥褻地笑;梅芳眉頭皺的更深了;梅猛撿起海邊的一個石頭子,拋向了大海。石子連續在海面蹦跳了幾次,海面上翻湧起一朵朵浪花。梅猛拍拍手上殘存的沙子,走到梅芳身邊。
梅芳皺緊眉頭,眯著眼睛看著即將沉落到海平面的夕陽,海風吹拂著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時而遮在她臉上,時而蓬鬆的飛到她腦後。
“姐姐,”他說,“你怎麼啦?”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樣的預感?”梅猛也去看即將沉落到海平面的夕陽。
夕陽的一半已經落入海平面裡,另一半在蔚藍的天際,宛若金光浸染過的幾朵晚霞,輕輕地飄逸著,有時像是金閃閃的薄紗飄到夕陽邊上。
夕陽很美啊!這有什麼呢?她為什麼焦慮和愁苦呢?他盯著夕陽的眼神裡透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看向梅芳,梅芳轉身沿著海邊繼續往前走了。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要發生什麼?”
“最近姐姐多愁善感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
“姐姐有理由說服我嗎?”
“按照以往的慣例,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的情景,就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時的情景,一切都太反常了!”
“姐姐是說蒙愛麗並沒有反擊我們?”
梅芳點點頭,“這不是她的性格!”
“我看是他們嚇破了膽!”崔震說,撇著嘴角陰冷地笑。
“依照我對蒙愛麗的瞭解,她絕對不會吃虧!”
“姐姐別忘了,蒙愛麗已經中毒了,她現在的智力只有三四歲!”
“你也別忘了,醫生曾經說過,蒙愛麗的智商可以恢復的!據估算她現在已經達到十五六歲少女的心智了!”
梅猛皺緊眉頭;梅芳也皺緊眉頭;崔震嘴角始終撇著,眼神透露著陰鷙。
“她智力恢復了又怎麼樣?”停頓了一會兒,梅猛說。
“可別小瞧了她,小瞧敵人,就是對自己的犯罪!”
梅猛無語了,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