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濤冽笑:「阿良坐牢,老闆死了,整個公司都是我在管的,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阿銘立刻順他的話說:「那你放過我,我不想再回公司了!」
「可是啊!」柳濤喝下一杯啤酒,隨意的夾一口豆乾送入嘴裡:「我也想洗白,洗白才能賺更多,但是需要更多的錢疏通,酒店、遊藝場的收入根本不夠開支。」
「所以呢?」阿銘看一眼阿宏,叫他再去切一盤黑白切上來,阿宏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切了。
柳濤看阿宏走開後才說:「所以,用粉來賺比較快,我需要生面孔來運毒,剛好你跟阿宏自從老闆死後,都不曾出現在我身邊,被抓了也不會懷疑到我這兒來。」
阿銘低斥一聲:「柳濤!老闆以前不讓人碰毒的!」
柳濤拉高聲音嗆回去:「我他媽聽你在放屁!他碰的東西可多了,輪的到你知道?」
阿銘想了想也是,他是公司是階級最低的小弟,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但他還是嚴詞拒絕:「我不會做這件事的,阿宏也不會。」
「那就是沒得談囉?」柳濤與兩個小弟站起來,柳濤看了一眼在麵攤內的小麥與阿宏,又彎下身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知道你不怕承認老闆死的事跟你有關,但你好好想清楚,我動你有什麼意思?我動你在意的人才有意思,你的女人,你在監獄裡的陳哥,日子才剛好過沒多久呢!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不要怪我無情。」
說完,他施捨似的隨意在桌上丟了兩千元,便帶著小弟走了。
他們一走,小麥跟阿宏就衝過來拉著阿銘問:「他要幹麻?」
阿銘從恍神的情緒中恢復,對他們兩個露出安慰的笑容:「沒事,他要我們回去幫他,我拒絕,他就走了。」
阿宏不相信阿銘的話:「他就這樣放過我們?」
「他人手這麼多,不差我們兩個啦!我們又是陳哥的人,所以他就罵我兩句就走了。」
阿銘不再說話,板著臉動手收桌,阿宏跟小麥看著阿銘的態勢,八成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好開始收攤。
夜深。
阿銘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思緒飄到高中時,爸爸在某天中午突然倒下,自此家裡開始陷入愁雲慘霧。
媽花光了存款為爸治病,親朋好友借了一遍,甚至借到高利貸還是不夠用。他只好白天上課,晚上去酒店當少爺,可是還是還不上家裡的負債。
高利貸找到在酒店上班的他,將他拖出去暗巷打一頓要求他還錢,可他身上只有剛客人給的小費500元,高利貸拿出刀準備剁他手指時,陳漢良出現了。
他冷鷙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幹嘛為難一個孩子?」
高利貸的人高聲回罵:「你不要多管間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陳漢良說:「進來酒店談。」
高利貸的人立時警戒起來:「為什麼要進去談?你想做什麼?」
陳漢良悠悠的點起一根菸,姿態散漫:「不就是要他還錢嗎?他是我小弟,我跟你們處理。」
高利貸將全身是傷的阿銘從地上拉起,堅持只在酒店大廳談,陳漢良諷刺的嘴角上揚,烏合之眾,一群慫包。知道來龍去脈後,陳漢良利用西線後臺關係,將高利貸的利息刪減到最低,並幫他還掉債務,從此就將阿銘帶在身邊。
陳漢良對他的恩情不能負,小麥在麵攤忙碌的身影要守護,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