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安接過書翻看,其中一本傳記讓她十分感興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英國政客的個人傳記,在後世也十分有知名度。
張編輯笑著道,“這本書難度不小,我們總編輯本來就很想請您翻譯這本書。”
“你們太客氣了,這本書我先讀兩遍,爭取年前能翻譯好。”
喬靜安自然地把一縷頭髮夾到耳後,清透潤澤如玉色的肌膚,和烏髮形成鮮明的對比,襯得她本人氣質無雙。
張編輯嘆了一口氣,談完正事兒,又說了兩句客氣話,起身走了。
賀家的朱漆大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張編輯舒了長長的一口氣,不曾回頭看。
作為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更適合和平凡粗糙的婦女相處,站在喬翻譯身邊,只會襯得自己暗淡無光。
喬靜安送走張編輯後,坐回躺椅,烏黑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躺椅兩邊,手持剛才那本傳記,慢悠悠地看著。
老大走過來,坐在她對面,“這是下一本書?”
“嗯。一本個人傳記,我還沒翻譯過這種型別的,挺感興趣的。”
老大不再問了,母子倆人對坐看書,只聽見倆人書頁翻動的聲音。
悠悠的風從樹下吹過,她垂落的長髮在空中輕輕飄蕩著,一個小調皮小跑著過來,輕輕扯著媽媽的頭髮,蹲在椅子旁邊給媽媽編小辮子。
喬靜安眼睛都沒有從書上移開,問到,“午睡醒了?”
“嗯。”糖糖小姑娘點點頭,繼續編頭髮,媽媽的頭髮真黑真滑呀。
老大抬頭,看了一眼糖糖,笑著道,“喝水了嗎?”
“喝啦。”
“你四哥呢?”
“四哥在後院和二哥玩呢。”
喬靜安不再問,糖糖小姑娘難得安靜地做事兒,過了好久,她才站起來,“我編好了。”
老大和喬靜安看向糖糖編的辮子,老大噗嗤一聲笑了。
喬靜安無語地瞥了糖糖一眼,這小頑皮把她的長髮胡亂編成一團,髮尾還紮了一朵大紅花。
糖糖得意道,“好看吧,我一朵,媽媽一朵。”
奶奶給她買了兩朵大紅花,一朵在她腦袋上呢,手上剩下一朵,當然要分享給媽媽啦!
醜不醜的不說,至少孩子的心是好的。
喬靜安十分勉強地道謝,放下書,把糖糖抱進懷裡,“小丫頭,你的審美是從哪裡學的?”
“什麼生黴?”小丫頭搖搖腦袋,“我和媽媽都是祖國的小花朵喲~是紅色的呢。”
老大笑著問,“那大哥呢?”
“大哥?大哥是那棵樹。”糖糖指著大哥身後那棵隨風輕搖的樹。
喬靜安揉揉她的小腦袋,“你二哥、三哥、四哥在後院幹什麼?”
“二哥在教四哥當奸商。”
喬靜安敲了一下她,“奸商可不是好詞,別亂說。”
糖糖委屈道,“本來就是嘛,二哥說的,學好數學才能當奸商。”
老大問她,“你以後想做什麼?”
糖糖聽到這個問題嘿嘿直笑,“我要當個大美女!”
“大美女都很愛乾淨的,你看你整天髒兮兮的,哪裡像大美女了?”
小姑娘不服氣,“那我以後也愛乾淨,像媽媽一樣,白白的。”
“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你的衣裳自己洗,洗不乾淨你就穿髒衣裳。”
糖糖委屈了,“為什麼我要自己洗?媽媽都沒自己洗衣裳,媽媽的衣裳是爸爸洗的。”
現在只要老大、老二、老三在家,家裡的洗衣服的事兒都是他們的,爺爺奶奶的衣裳也歸他們洗。
喬靜安的衣裳一般是自己洗,賀勳在家的時候就是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