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步跑回家,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喬靜安前院、後院逛了一圈,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老三放學,蹦蹦噠噠地跑回家,剛走到山腰上,就看到嚴家院子裡走出來一個討厭的人。
每天差不多這個時間,嚴慧就找各種藉口在院子散散步。這個時候,學校的學生放學了,再過一會兒,賀師長也下班了。
老三被氣得不行,也不想回家,跑下山去孫家等著。
嚴老太太看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嚴慧,臉色一沉,“你感冒還沒好全,回屋躺著。”
嚴慧討好的笑道,“叔婆,我躺了一天了,讓我走兩步吧,身子骨都僵硬了。”
“想動動就來廚房幫我做飯。”
嚴慧往山下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戀戀不捨的跟著去廚房。
老三等到爸爸和二哥回來了,他才跟著一起回家。今天運氣好,在路口邊沒遇到討厭的人。
父子三人剛踏進院子,就發現大門是開啟的,老三臉色一喜,快步跑去廚房,眼睛都亮了,“媽,你回來啦!”
“回來啦!想我沒有?”
“想了!”老三撲過來要抱抱。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老三已經很少做這種撒嬌的動作了。
喬靜安摟著老三的肩膀,又看向後面進來的老二笑著道,“回來挺早的。”
“不得不早點回來啊!”老二一臉無奈。這幾天他為了早點回來,叫小夥伴們放學就往班車的地方跑,就為了節省時間,早點到家。
還不用喬靜安問怎麼回事,老二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家裡所有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前幾天小強偷偷告訴我,嚴奶奶要把她送走,結果她感冒病倒了,一直賴著不走。”
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喬靜安臉色一下黑了,狠狠瞪了賀勳一眼。
賀勳摸摸鼻子,這事兒真不怪他,不過他也在解決,找機會把嚴學兵弄走,無論是嚴慧還是嚴學兵老婆都太膈應人了。
“你跟我進屋。”喬靜安拉著賀勳去東屋,留下三個孩子在廚房做飯。
老大拉過老二,小聲說,“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山下的人看我們的表情都怪怪的,這是等著看我們家笑話?”
老二冷笑一聲,“沒腦子的東西,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那些只會說人長短的長舌婦,妥妥兒的要被踢掉,有的是野心勃勃的人,上趕著當她們兒子的後媽。”
他可知道,附近大隊上好多不講究的女知青,眼看回城無望,有一小部分人不擇手段地想攀上一個住進來,好讓她們脫離苦海。
從開春開始,每天他放學回來,總能遇到幾個女知青在家屬區逛,藉口都是誰家老太太是她的乾孃。
東屋,喬靜安咬牙,“好你個賀勳,我在外面忙著工作,你在家倒是有人上趕著紅袖添香啊?還每天都站在路口當望夫石?”
賀勳摟過老婆,輕拍了一下她的腰,“好好說話,什麼亂七八糟的望夫石,那就是個攔路石,我恨不得一腳踢到山下去。”
喬靜安笑了。她心裡其實是相信賀勳的,不過嚴慧這樣噁心人,她還是忍不住憤怒,這次不能就這麼算了。
“嚴慧怎麼就纏上你了?嚴老太太那麼八面玲瓏的一個人,還給她找不到合適的物件?”
賀勳冷笑一聲,“再八面玲瓏,也沒有嚴慧心思深沉。嚴慧早不是大閨女了,和村裡下鄉的知青有過一段兒,嫁給一般人怕被戳穿。”
“就不怕你戳穿了?”
“在她心裡,我一個帶著孩子的二婚男人,就算知道她不是清白身,我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喬靜安皺眉,“她要是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