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是賀家的媳婦兒,但也是研究所的能人,這個事兒如果處理得不好,軍區的臉就丟大了。
王嫂子往前站一步,大聲說道,“打她我也有份兒,這麼賤的人,誰見了不想扇她一巴掌?你們說,是不是?”
老二大聲回答,“就是,王嬸子做得對。”
政委看向臉色黑的跟墨一樣的嚴學兵,“嚴副師長,這事兒你怎麼看?”
嚴學兵被氣得半晌沒說出話,嚴老太太替兒子說了一句,“以前我們孤兒寡母生活艱難,受了嚴慧爺爺不少照顧,這恩情我們一直記在心裡。可是,這孩子我們實在教不了啊!明天,明天一早我親自把她送回老家,交給她爸媽管教!真是家門不幸啊!”
嚴老太太說到最後,忍不住老淚縱橫。
和嚴老太太比較親近的人都勸她別放在心上,“誰家還沒有幾個糟心親戚,不怪你們家,都是她爸媽沒教好。”
嚴子蘭狠狠瞪了嚴慧一眼,轉身跑了。嚴家丟了這麼大的臉,她以後怎麼和小姐妹、同學交往?
嚴學兵看向賀勳,“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們,請你和你愛人諒解。”
嚴學兵朝賀勳彎下了腰。
一時間,因為嚴學兵這個鄭重的動作,院子裡鴉雀無聲。
賀勳、喬靜安兩夫妻沒說話,這次的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嚴學兵緩慢的直起腰,“明天我會申請調走!”
嚴學兵深深看了一眼賀勳,轉身大步走了。
“散了,都散了!大晚上的,都回去睡覺。”
一群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嚴慧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
喬靜安送王嫂子、孫嫂子下山。
“你快回去,我們帶了手電筒的。”
“好,注意腳下,別摔了。”
賀家一家子進屋,關上門。
父子四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喬靜安。
喬靜安瞪他們一眼,“看什麼看?”
老二誇張叫道,“哎呀,不得了了,我媽變成母老虎了。”
“媽,我以為你一直都懶得搭理那些壞女人、長舌婦,沒想到你也有變身的一天,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喬靜安沒好氣地瞪了賀勳一眼,“那還不是你爸太招人了。”
老大:“經此一戰,估計再也沒有人敢打我爸的主意了。”
“再出現這種事,我就把你爸一腳蹬了,咱們娘四個過去。”
老三撒嬌道,“好,我跟媽媽過。”
賀勳無奈,這究竟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第二天,喬靜安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桌上賀勳留了一張紙條,中午都不回來吃飯。
中午她隨便弄了一點吃的,晚上她想吃涼皮。
去櫃子裡舀了麵粉出來,揉了一團死麵,蓋上蓋子,醒了一會兒。
重新拿了個乾淨的瓷盆,加了半盆水進去,開始洗面。水渾濁了又換一盆新的,直到洗到水變清澈。
抓了一把酵母粉,和著麵筋揉巴揉巴丟進碗裡,等晚上再來蒸。
單手揉麵、洗面還是不太方便。
她洗完麵筋,剛洗乾淨手,孫嫂子、王嫂子就來了。
“靜安,手還痛不?”
“還行。”喬靜安抬起受傷的那隻手。只是一點擦傷,賀勳早上已經重新給她上了藥,已經好很多了。
“昨晚多謝嫂子們幫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要被打了。”她會點花拳繡腿,和一般女人打架她還是有把握的,但是遇到那種比她有力氣的,她的勝算就不大。
王嫂子搖搖頭,“這算什麼?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特別會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