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
大伯孃是個女人,平素也不是要臉面的人,直接就替她男人說出了口,“現在你家房子不還是落在你的名下嘛,你看看,咱們抽時間去大隊上重新登記一下。你要趕時間,等會咱們就去找大隊長辦好。”
大伯孃著急得很,恨不得房子馬上落到她兒子頭上。
二伯孃站出來,“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家老大難道不要房子結婚,憑什麼就要過戶給你家?就算平分也該是咱們兩家人,一家分兩間房子吧。”
“憑什麼過戶給我家,就憑我男人是楊家的長子,我是你的大嫂,這裡輪得上你說話嗎?”
“喲,這會兒記得你家是楊家的大房了?你們可別忘了,爸媽在的時候,家裡掙錢最多、補貼家裡最多的可是三弟,你養過爸媽一天嗎?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楊大伯站起來,臉色黑得很,“二弟,還不管教一下二弟妹。”
楊二伯是個妻管嚴,只當大哥說的話是放屁。
再說了,他也覺得,三弟家的房子都已經讓大哥家住了這麼些年,他們家沒沾到一好處,這會兒開口就要把房子徹底要過去,他不同意。
楊二伯沉默,二伯孃聲音更是越來越大,吵得太激烈,兩妯娌甚至動起手來。
喬靜安拉了老大一把,站在賀勳背後,小聲問這房子該怎麼辦?還要不要?
老大猶豫了一下,還是肯定地頭,這是他父母留給他的房子,他誰也不給。
賀勳其實對農村的一座房子是不感興趣的,喬靜安白了他一眼,不當家不知油米貴。
再說了,這是上海郊區的房子,放在以後,一套房子的價格,普通的人家奮鬥一輩子都難買到。
老二對錢、房子這些向來都是很敏感的,他也支援大哥守住房子。大小也有四間屋子,還是磚瓦房,留著不吃虧,肯定不能給別人。
楊家男人在外人面前,多少還是要臉,楊大伯、楊二伯把兩個女人拉開,這時候大伯孃、二伯孃已經衣衫、頭髮散亂了。
“不行,這房子就是我家強子的,誰也別想分!”大伯孃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
“我呸,臭不要臉的!做什麼春秋大夢!”
喬靜安走過去,“誰說老大的房子要過戶給你們的?”
喬靜安這話一出,楊家大房、二房的人顧不得爭吵,都扭頭看向賀家人。
老二假裝小聲嘀咕,剛好讓屋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住了這麼幾年的免費房子,不給房租不說,還想佔大哥以後結婚的房子。”
老三湊熱鬧,“對,我大哥以後結婚也是要房子的,不給別人。”
楊大伯皺眉看向老大,“你這是心裡嫉恨大伯?”實際上他想說的是賀家,讓兩個小孩兒打他的臉。
老大搖搖頭。
喬靜安拍了拍老大的肩膀,“楊大伯說的是哪裡話?真嫉恨你,就不會讓你們家免費住這麼多年的房子,就算一年算十塊錢,這麼多年下來,您算算,總共多少錢?再說了,說個不好聽的話,你們兩家現在住的房子,修房的錢有多少是他爸的津貼?你們有數嗎?”
大伯孃一身狼狽,湊過來,“阿正他媽呀,你們都是有錢人,不缺吃穿的人,犯不著跟我們搶這套房子吧,我家老大可指著這房子結婚呢,你總不想阿正他堂哥結不了婚吧?”
“喲,你家沒房子結婚?四間磚瓦房還不滿意,跟我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在門外聽牆角的人,站在院門外面問。
“我看就是想佔楊大柱家的房子,找的藉口。”
“就是,阿正這孩子走了這麼些年,從來沒聽這兩口子提過一句,怎麼今年就把人叫回來了。”
外面的人看熱鬧,看的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