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來到商街的盡頭,在一木屋前下了馬。
這一下來,周圍木屋子的鶯鶯燕燕們又心思活絡了起來,有的披著斗篷,有的打著雨傘,都要圍攏過來搶生意。
南門明拔出戚家刀,把刀插在了半溼的土路上,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冷聲喝道:
“凱賽達家族辦事,靠近者死!”
看著那些如鳥獸散的姑娘們,趙彪嘴角抽了抽,斜著怒目金剛似的南門明,壓低嗓音說道:
“小明啊,你這樣會娶不到媳婦的。”
伍辰皓打量著蓋著長長茅草的木屋,見那姑娘在窗戶裡不斷地朝自己招手,只能開口道:
“隊長,阿明,你們在外面守著,我去探探情況。”
“哎,你這就不懂了,找女人要有個找女人的樣子,你這樣會讓人生疑的。”趙彪拍了拍伍辰皓的肩膀,隨即摸了摸褲襠,露出淫蕩的笑容喊道:
“美人,我來了。”
想想這賤貨的話也有道理,伍辰皓無奈地看向南門明:
“把馬拴到門口,一起進去。”
走到近前,能看到木屋的門上掛著紅的、黃的門簾,牆外到處都貼著露骨的色情貼畫。
進到屋裡,趙彪已經熟絡地脫去靴子,坐在了屋子中央的地板上,悠閒地喝起了茶水。
地板的中央有一個火塘,熊熊的炭火上面掛著一個燒水的壺子。
伍辰皓進了屋子,檢查了一圈,發現沒有異常後,這才回到地板上坐下。
南門明關上門窗,端著槍坐在了門口的位置,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趙彪瞥了一眼跪在冰冷地板上、低垂著頭、雙肩微微顫抖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聲道:
“小姑娘,來,給大爺揉揉腿,這一路奔波,腿都僵了。”
女子偷偷瞄了一眼伍辰皓,見他面無表情,便順從地膝行至趙彪身旁,開始輕柔地為他捶腿。
然而,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欲言又止,只因幾位大人未發話,她不敢輕易出聲。
見狀,伍辰皓將一個繡有荷花的香囊擲向女子身旁,用西班牙語詢問:
“說吧,怎麼回事?”
女子拾起香囊,緊緊攥在手中,良久,才哽咽著用漢語回答道:
“奴婢有罪,本不該打擾幾位大爺,但……奴婢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伍辰皓一聽女子說的是漢語,立即對南門明吩咐道:
“去門外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南門明應聲而去,並順手關上了門。
隨後,伍辰皓再次用西班牙語詢問,以確認女子的身份:
“會說漢語並不能證明你是漢人,倭人和呂宋人也有能說漢語的。”
女子淚眼模糊地抬起頭,妝容已亂,她深吸一口氣,改用閩南語說道:
“奴婢的父親是漳州府平和縣人,三十年前遷徙至墨西哥。”
“你也是漳州的?”趙彪聞言,眼睛一亮,隨即用流利的閩南語回應。
聽到熟悉的鄉音,女子震驚之餘,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她連連點頭,卻已泣不成聲。
伍辰皓見狀,心中略感寬慰,他緩緩坐下,用溫和的語氣安慰道:
“姑娘,別難過了,慢慢說,我們若能相助,定不會袖手旁觀。”
趙彪也收起玩笑之色,跪坐得更為端正,他試圖轉移話題,以緩解女子的情緒:
“對了,你怎麼穿著倭人的衣裳,還化這嚇人的妝?”
女子被逗笑,用絲絹擦拭著臉上的白粉,憤恨地說:
“都是那些可惡的倭人嫖客,偏愛這種詭異裝扮。為了生存,我只能……”這時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