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
越亦晚被他摟在懷裡,感覺自己跟那酒樓裡被調戲的小倌似的。
溫熱的指尖還在撓著下巴,搞得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怎麼突然……”
太子把那管顏料舉到他的面前,慢條斯理地教他認那串單詞:“這個的意思是——人體用。”
等等——那些個毛筆和刷子不會也是——
小王爺抱著枕頭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單身好無聊啊,都沒什麼樂子。
等日月祭過完,小王爺差不多就要回法國了。
給玉京糕戳印的事兒,今年當然是輪給他們哥仨。
太子蓋印都是慢條斯理不輕不重,位置也非常的正。
越亦晚屬於光速完成任務的型別,一手兩個印同時蓋四個章,齊刷刷的一排排批次施工。
小王爺蓋了五分鐘就不耐煩:“這怎麼比寫作業還麻煩呢。”
“主要還是圖個吉利。”花慕之想起了什麼,看向越亦晚道:“今年的第一百八十八號和一百六十六號,我都託人幫忙到時候留著了。”
越亦晚想起來這事兒,扭頭看向花慶之:“要不給他吃吧,他也快考大學了。”
“咱就是負責造吉祥物的人——這刻的玉印都在手裡呢,”花慶之一臉莫名其妙:“這東西要是真有這麼靈,我蓋十個六六六許願當總統然後給吞了,也不一定就能真當總統啊。”
越亦晚想了想道:“還真是這樣。”
花慕之隱約感覺自家媳婦兒都要被帶歪了,咳了一聲支開他:“你先回去收行李吧,我們這邊不剩多少了。”
花慶之爽快應了,回去研究還帶什麼特產回法國。
是帶幹海參呢……還是帶鮑魚罐頭呢……
這邊的越亦晚幫忙一個一個蓋著印,手起章落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
“明天我得出去一趟,市裡有一場秀要走。”
“嗯,好,宮裡這邊我來照顧。”
violet去年的營收報表相當好看,而且已經準備開新店了。
他開這家店沒有花爸爸和哥哥的錢,靠著之前的獎金和存稿一個人辦妥了前後的大小事宜,連長期宣傳方和合作方都是自己去談的。
花慕之忙起來可能在外面呆十幾天,他也要照顧著公司的不斷擴容,兩個人都習慣了專心忙碌事業,正事解決了再回來親近溫存。
這個時裝秀本身就是為了宣傳各大品牌的春季新款,violet由於去年的出色表現也得到了邀請函。
服裝秀這種事,對於外行人而言看著就是一熱鬧,更多的意義在於搶前排秀地位,又或者是用來吐槽各種奇葩雷人設計,以獲取好些存在感。
人們最喜歡批評的,首先就是模特的那張臉。
甭管是亞洲人還是歐洲人,好像那些時尚大牌在請模特的時候,都偏愛那些個高顴骨長眉長眸的人。
——這瞧著也不好看啊?
國內國外這麼多網紅臉模特,哪個不是大眼睛微笑唇尖下巴,個個都瞧著漂亮呢。
可實際問題在於,模特本身的作用,是為了突出衣服。
頭髮綁成掃把染成白色也好,脖子上掛著五六串骨頭鏈金鍊銀鏈也好,模特本身的存在都是為了凸顯服裝本身的動態美和靜態美,是在給衣服做配。
而那些五官太過突出的模特,如果再露出妍媚的笑容來,好看自然是好看,卻等於會喧賓奪主,讓觀眾們的注意力從服裝移到面容上,等於是買櫝還珠。
越亦晚做了太久的太子妃,這此再回到秀場後臺,忙得都有些暈頭轉向了。
在開場的三個小時前,他作為總監就要去確認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