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說回來, 你上次參加完yhy之後,沒有合適的工作合約嗎?”
還真沒有。
向他發出邀請的基本上全是歐洲和美國那邊的公司, 自己不可能常年在海外工作, 確實不太方便。
越亦晚聽到這個解釋,忽然動了心思。
自家品牌剛好要擴張發展,夏季設計還有好些事情都要委託其他設計師一起完成,soy這個人選簡直再合適不過。
等比賽結束之後,再好好談談這件事吧。
十六個設計師陸續到位, 依舊是什麼膚色髮色都有, 眼睛的色彩也半真半假。
他們面對鏡頭時基本上都是老手一般,接受採訪時進退得度, 英語也頗為流利。
“前三節的比賽內容都是單項的技能測試, 以及命題式創作環節, ”編導一邊確認著大小細節, 一邊提前給他們透著底:“越往後測試越難,你們最好提前多交一些朋友。”
第一場的比賽,內容居然是最常規的刺繡。
越亦晚原本忐忑了好久,聽見是測試這個的時候,由衷地鬆了一口氣。
託江絕的福,他現在閉著眼睛打著瞌睡都能一邊做夢一邊縫縫縫。
大夥兒都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想著法子繡各種logo和紋飾,而這位小裁縫已經開始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在平面上刺繡唐代李思訓的《金碧山水》,手起腕落是相當輕快。
半個月前剛搞定完最後一批,這時候重來一遍簡直自帶肌肉記憶,連哪裡落針都不用眼睛找。
有些設計師習慣了機械代工,自己拿著針線只能歪歪扭扭地繡朵兒童畫級別的三色堇,一邊落著針還一邊到處扭頭看,神情不安又茫然。
等最後能力測試判定結果出來,越亦晚的成績高中榜首,還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與此同時,在大洋彼岸的另一邊,花慕之再次去了一趟時國,準備在那邊呆三天。
劇組的大小事務已經全部就位,白鸞城的a區和b區已經完成了修繕,優先拍完宮廷的戲份,再去拍其他的小景。
戚麟把鬍子留到了最後一天,剃的時候一臉的不捨。
他本來是想效仿白導那樣,將來走帥大叔的路線,但現在鬍子剃了個乾淨,看起來好像還是二十多歲剛出道的模樣,只是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江絕同他光是上妝戴髮套和換戲服就用了兩三個小時。
這兩人上一次合作古裝戲,還是五六年前的事,如今重新再聚,也還是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兩個人坐在相鄰的位置上,一邊坐著默詞一邊確認著語氣的變化,連說話的腔調都開始往小王爺和太子的方向去靠。
花慕之坐在他們身後改著劇本,忽然就瞧出他們兩的專業性來了。
從聲音的效果來說,平時一個陽光開朗,另一個清冷平靜。
但哪怕現在只是對個臺詞,語氣都能立刻轉變成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陽光開朗的那位顯然有意識地在往自己這邊靠攏,聲音路線更加沉穩溫潤。
而清冷款的語氣說活潑就能活潑起來,閉著眼一聽完全是書裡的小永王跑了出來。
想想網劇裡的那些粗製濫造,再聽聽他們的唸白,花慕之鬆了一口氣,心想確實把作品託付給了對的人。
他這次過來,一個是負責禮儀顧問,給主要演員做一個清楚明確的架空式禮儀培訓,第二便是和兩位主演溝通劇情的細節。
很多故事在寫作的時候,會把很多情緒和細節用更隱晦的方式來進行表達。
但在表演的時候,演員需要引導著觀眾發覺這些東西,進而能夠更好地理解劇情。
花慕之聽他們對完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