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東宮應該還是很隱秘的。
“亦晚,”花慕之抬手幫他撫平耳邊的銀色碎髮,動作輕柔卻並不曖昧:“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現在是我的終身伴侶。”
越亦晚有點想把臉埋在枕頭裡,裹緊被子道:“所以這個行為是合理而且合法的。”
“嗯。”
“我有點冷。”他小聲道。
花慕之何其聰明,大方的張開手臂:“過來吧。”
於是嘴硬的某人就這麼看似不情不願地又蹭了過來。
然後已經頗為熟練的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
“我們沒有談戀愛。”他彷彿擔心花慕之想太多,哪怕已經窩在他的懷裡了,也自我防禦地否認著,聲音悶悶的:“沒有。”
花慕之並不覺得被刺傷,只低頭抱緊他:“沒有。”
溫暖的懷抱讓人昏昏欲睡,彷彿眼睛一閉就是一場好夢。
“我們也沒有曖昧……”越亦晚話還沒說完,就困的睡過去了。
“嗯,沒有。”
花慕之幫他再次掖好了杯子,抱著他沉沉睡去。
我們只是在互相取暖而已。
第二天一早,就要結對去霧步山上去冬狩。
侍從們早已準備好了越野車和司機,所有的器具都分裝清點好,車上還備了午餐盒。
想多玩一會兒既可以中途開車折返回來吃飯,也可以享用保溫箱裡的牡蠣湯和各種餐點。
花月夫夫和一幫親戚們客套廢話了許久,等到老親王姍姍來遲了,才各自驅車上山。
越亦晚已經準備好陪跑一趟,畢竟確實沒實打實的打獵過,不幫倒忙就行了。
在這項集體活動裡,他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憐憫心。
如果這是什麼狗血言情劇,可能會有個小白花般楚楚可憐的太子妃,一把按住太子的槍托,說兔兔這麼可憐不能吃兔兔。
然而越越同學不光想吃兔兔,還想吃鹿肉獐肉野雞翅膀。
紅燒煎炸烘烤樣樣皆可,最好再撒點芝麻。
待到了合適的地點,他們和侍從一起放輕腳步前行,去靠近山林間活動的那些動物。
越亦晚出來活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現在身上的衣物重量比夏天還要單薄,可是在山上依舊暖和地甚至有些發汗。
高科技塗料的抗寒能力是真的很不錯。
“在那裡。”花慕之忽然目光一定,旁邊的掌侍即刻端著槍和子彈過來了。
越亦晚屏住呼吸,感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遠處已經傳來隱約的槍聲,還有什麼動物撲稜翅膀的聲音。
哦,這和自己玩吃雞的時候真是一模一樣。
到處都在剛槍,然而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花慕之挑好了瞄準鏡,半趴在草叢上,隔著六七十碼鎖定了那隻野鹿。
瞄準,上膛,呼吸,射擊。
消音器讓子彈出膛的聲音鈍化的如同一聲悶響。
越亦晚直到這個時候都沒看見他們在打啥。
遠處的灌木叢裡忽然有隻公鹿猛地跳了起來,撒丫子就想往外跑。
可在它躍出去的那一刻,沒等太子再補一槍,便突然直挺挺地倒地了。
子彈發揮作用是需要時間的。
“咦!這就打死一隻了嗎!”越亦晚精神道:“它的角很好看哎!”
花慕之抬手作了噤聲的動作,往東南方向指了指。
遠處另一塊平地上,竟有隻圓滾滾的紅尾雉雞。
它根本沒察覺到危險,還在專心啄食著草籽。
太子緩緩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