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老人嘆道:「你行善靈修,為得不就是這一天。」
「自人化妖, 從此逍遙一世,大可以快活數百年。」
白淳掌心裡還握著那截紅線, 下意識幫他接過外袍刀柄, 瞧見男人身後搖擺狐尾時有些動搖。
聞曜風瞥了他一眼:「捨不得?」
「很帥。」白淳淡定道:「砍吧, 我幫你拎著。」
白淳伸手把尾巴尖拎著,本意是方便他砍個齊截兒。
聞曜風被這麼一拎, 真跟大型野獸被捉住尾巴尖一樣,臉上燒得慌。
你這人怎麼這樣……
白淳沒感覺這動作有多騷, 側頭詢問道:「要不砍我的?」
聞曜風一臉複雜地盯了他一眼, 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把自個兒尾巴砍了。
老人如約交遞高僧血經,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
「如夢如幻,皆作泡影。」
話音未落, 樓梯處傳來急促腳步聲。
「他們在樓上!」
「小心!!」
「妖狐,妖狐她過來了——」
導演再次喊卡,綠幕罩了半幕西牆方便匯入九尾狐破窗而入的動畫,其他三個嘉賓也全部上來補妝開會。
剛才聞曜風和白淳在樓上過劇情,外場混亂中演員組幾乎得手,殺了雙胞胎姐妹措手不及。
潘笑姜且偽裝作噴火擲杯的手藝人,從入場起就一直混跡在他們四人附近,強行另寫劇本準備收漁翁之利。
與此同時,柯可柯愛一轉敗勢倉皇逃竄,被兩面夾擊終於錯失一員,尾巴被當即割斷。
潘笑割尾時間太晚,如果卡在巫女自爆前就可以直接獲得勝利,現在也只能被動地跟著劇情變化走。
數十人在天守閣樓上樓下補妝開會,編導臨時過來補拍了一段花絮,方便之後正片放出來的時候能給觀眾們一個解釋。
「採訪一下,淳哥為什麼會搶走那段紅線?」
聞曜風在閉著眼養神,聽見問題時側眸看了他一眼。
白淳喝完水把瓶子交還助理,神色如常:「我以為紅線之後還要用到。」
編導心想您這藉口也真是找的天才,白淳又道:「狐狸尾巴有兩條,他那條給出去,大不了我的借他。」
「紅線只有一條,交出去就沒了。」
編導處在社畜狀態和嗑糖模式的邊緣線,轉化地非常艱難:「好……好的……」
等編導撤了,聞曜風才湊過來。
白淳瞧見他,揚手把那縷線亮了出來。
「這是哪兒來的?」
聞曜風懵了幾秒:「你不記得了?」
白淳皺眉:「你錄著綜藝突然掏出這麼個東西,萬一鬧出緋聞什麼的很麻煩。」
「你真不記得了??」聞曜風把那截線展開,在他手腕旁邊比劃了一下:「這是系我和你的啊。」
白淳怔了兩秒,後知後覺道:「這是今天早上剛開始錄節目的時候……」
聞曜風眯眼盯他。
「錄鈴陣那段……」白淳剛才還話語冷冽,這會兒終於回過神,冷不丁敲了下自己腦袋:「早知道我就不搶了。」
第一關過鈴陣的時候,規則限制他們要手腕相連,不能分頭行動。
過關以後編導就說可以解繩子了,兩男人強行綁一塊呆一整天也不合適,自然配合著都解開了。
其他幾組把紅繩扔的扔放的放,只有聞曜風貼身收著,捨不得丟。
「合著你搶的時候還沒認出來?」聞曜風又好氣又好笑,作勢把紅繩收回兜裡:「那還我,它跟你沒關係了。」
白淳耳朵尖都是紅的,一時間沒法開口再要,悶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