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秋往裡走。
“有情況啊,談朋友了?”
“談什麼。”季臨秋搖晃著冰藍色易拉罐,漫不經心道:“是以前幫過我很多忙的師妹,人家明年就結婚了。”
姜忘內心極其不贊成老傢伙們配牲口一般的催婚法,但又隱隱地為季臨秋焦慮。
他完全不知道上輩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孤獨終老,但這輩子最好不要。
“話說,你都二十六了,談過麼?”男人努力讓語氣聽起來隨意點,開玩笑道:“該不會心裡惦記誰,一直為那人守身如玉吧。”
姜忘內心預設的答案,無非為是或不是。
如果是,他有責任陪老師走出情傷擁抱陽光,雖然聽起來怪青年文摘的,但是他一定會這麼做。
如果否,那背後肯定也有別的故事。
可季臨秋沒有回答,情緒抽離起來。
他的目光變得空空蕩蕩,像是姜忘無意間開啟了從未存在的房間,裡面沒有牆壁地板,既存在又虛無。
半晌才垂眸開口。
“我不知道。”
他比姜忘年輕,卻很少露出這樣迷惘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會怎樣。”
“也許一輩子都會和任何人無關。”
姜忘意識到氣氛不對,正想要開口緩和下,季臨秋自嘲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