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相當配合的彎腰。
“真好看啊,”小孩想起來什麼,又有點難過:“但是這樣你就不能來接我了。”
姜忘沒理解這兩件事的邏輯。
“許老師,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她最討厭大人戴首飾打耳洞了,特別是男的這樣做。”彭星望悶悶道:“你要是戴著這個去,她會說你是二流子,社會混混,人妖同性戀。”
季臨秋呼吸微停。
沒等他給出更多反應,姜忘又笑起來:“許老師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彭星望從沒被這樣問過,呆了會兒道:“可是之前城裡有個收破爛的老爺爺喜歡穿裙子戴髮卡,好多打牌的爹爹婆婆都這麼說他。”
姜忘蹲下來與他平視,耐心詢問:“老爺爺沒穿裙子的時候,那些說話的人會格外照顧他嗎?”
“唔,不會,還是很不客氣。”
“那他穿裙子這件事,會傷害到其他人,以至於被關起來嗎。”
“好像也不會。”
“所以,他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點,為什麼不可以呢。”
姜忘當著彭星望的面摸了摸自己的耳骨環,笑容依舊明亮。
“哥哥就是很自戀的人。”
“哥哥巴不得每天都閃閃亮亮的出門,所有人看見我都猛誇一句姜總真他媽的帥。”
說罷抬頭看季臨秋,後者只能被摁著再來一遍。
“……姜總您真帥。”
“你看,季老師都被我的容貌折服了。”姜忘被誇得很滿意,拍拍彭星望的肩又說:“等你成年以後,愛往耳朵上打幾個洞都隨便,還可以把頭髮染得跟大蔥一樣。”
彭星望好像聽明白了,又抬頭看季老師。
然後眼中多了幾分憧憬。
“季老師如果戴耳釘的話,一定特別好看。”
他生怕季臨秋誤會自己,快速補充道:“電視明星都是這樣!耳垂這裡會有個很好看的小寶石!”
季臨秋很久以前就做過這種打算,聞聲笑得無奈:“男老師不允許戴耳釘,如果我現在打耳洞,必須得戴個什麼東西保持耳洞不癒合,所以不太可能。”
“那也可以戴耳夾。”姜忘沒當回事:“走,回頭陪你去挑。”
彭星望在客廳玩了會兒又去樓上鋪被子,兩個大人默許他靠勞動抵房租的樸實想法,留在客廳上藥。
醫院給了對應的消毒噴劑和兩管軟膏,需要每天塗三次。
季臨秋先前給學生們塗過幾次藥,本覺得這種小事只是順手幫忙。
真等到姜忘摘下骨環坐在他面前時,他才發現自己沒法下手。
姜忘身上是香的。
這種香不來自洗衣粉,不來自沐浴露或洗髮乳。
而是一個二十七歲男人的荷爾蒙味兒。
像是自夏入秋時的爽朗日光,金燦燦地灑落滿地,把草野落葉都燙得微焦。
他聞得見他鬚後水的淺薄荷香氣,聞得到他身上如同被太陽擁抱過的暖味
兒。
甚至是昨天抽菸以後,領側還沒有完全散去微苦味道。
每一縷都如游魚般曳尾搖晃,讓季臨秋呼吸都不太自然。
他不該離一個男人這麼近。他對他的荷爾蒙好像太敏感了。
“嗯?找不到地方麼。”姜忘背對著季臨秋,用指尖在耳邊碰了一下:“這裡。”
季臨秋低頭取了棉籤,有點後悔自己搬到這裡來。
他該繼續獨居才對。
先噴一遍,再前後細細塗抹一遍。
季臨秋刻意拉開距離,彎著腰給他塗,不想再和姜忘有身體接觸。
“你可以撐著我的肩啊。”姜忘回頭一瞧,發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