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太好了我可以拿錢買彩票去了, 叔叔你千萬不要跟我哥說我拿你紅包!”
一幫老闆紅包給了一半硬生生收回去:“這個……不太好吧, 你給你哥哥保管唄?”
“憑什麼啊,”小孩擺出桀驁不羈富二代的嘴臉:“我在存錢買跑車哎, 告訴他不就被收繳小金庫了嗎!”
姜忘樂得拿他當不喝酒不抽菸的擋箭牌, 日子過得相當輕快, 白天跑活兒談生意見客戶,晚上回窩裡給季臨秋打電話。
“我爸居然收下那條圍巾了。”季臨秋感嘆道:“他們兩位也是嘴硬, 一邊嫌棄我亂花錢,一邊戴著圍巾到處顯擺, 嘚瑟給所有親戚看。”
“對了,我買好票後天上午就回來,你這邊還好嗎?”
“沒什麼問題,”姜忘踩著拖鞋走向客廳,瞧了眼還在奮筆疾書的身影:“彭星望玩了一整個寒假,作業半點沒寫。”
“其實也沒老師改, ”季臨秋笑道:“開學那會兒都忙著呢,誰還有空點這個。”
“我這不是期望他拿下年級第一的寶座。”姜忘打了個哈欠道:“小孩兒嘛,多寫點作業省得出去闖禍。”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許久,像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偏偏有說不完的話。
快結束時季臨秋才反應過來:“我們打的是跨省長途。”
“我捨得。”姜忘對著話筒親了一口:“早點睡,好夢。”
微信影片到底什麼時候來,再不來他親自造一個,真是耽誤人談戀愛。
季臨秋不在,三層樓的家都顯得空空蕩蕩,以至於小孩兒天天撒嬌打滾要跟大哥一起睡。
姜忘樂得慣他,只是偶爾半夜不小心踹一腳。
好在彭星望半夜睡得跟野豬一樣,被蹬著了也就哼一聲,翻個身繼續做夢。
只是今晚不太一樣。
姜忘心裡總覺得焦躁,莫名坐立不安。
他跟季臨秋打電話以後也沒有感覺好點,晚上翻來覆去還是靜不下來。
等到半夜三點鐘終於快睡著,電話聲突兀地響起來。
手機被設了靜音,以至於先是振動兩回,然後換成座機響鈴,半夜裡尖銳又刺耳。
姜忘披了外套下樓接電話,看見來電是慈州的號。
“喂?我媽——我們這邊在睡著,怎麼了?”
“出事了,文娟她,”常華焦躁道:“文娟她快不行了,再過兩個小時體力耗完了只能轉剖腹產!”
像是有大桶冰水驟然倒在頭上,骨頭縫裡都透著冷。
“你說清楚,”姜忘控制住火氣不去吼他:“不是三月份生嗎?進了醫院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突然情況不對,之前還查出來子宮肌瘤但位置不好開刀,醫生建議順產,”常華磕磕絆絆地解釋,自己都快說不清楚話:“然後緊急送過來催產,但是骨盆偏小一直打不開,現在快七個小時已經痛到叫不出來,已經順產轉剖腹產了。”
“但是醫生說按她做手術很容易大出血,剖腹產——剖腹產可能會保不住人!”
“你給我保住她!!有什麼法子用什麼先保住她的命!!”姜忘直接吼回去:“老子現在開車過來,她出事我第一個廢了你,聽見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常華這幾個小時已經累得魂不守舍,機械重複道:“我也想保她,醫生還在叫我,我馬上……”
姜忘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穿衣服穿鞋,然後一手抄起還在被子裡的彭星望一手給他胡亂拿幾件衣服襪子就往外跑。
他第一次恨這個地方沒有飛機和高鐵。
彭星望睡得正迷糊著突然身體懸空,再反應過來直接跟小狗似得被扔到後座,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