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談吐、俊美的外表,以及足夠清醒通透的內心。
有人開始宣佈要跳最後一支舞了,樂手們齊齊地停頓了一秒,竟同時演奏起了那首《藍色多瑙河》。
&ldo;我把你的這首歌帶了過來。&rdo;他垂眸看向她,聲音低沉而又帶著磁性。
&ldo;它確實很美。&rdo;
海蒂旋轉了一圈,望向天堂般的穹頂,半抱著他的肩膀道:&ldo;和女僕跳舞的感覺怎麼樣?&rdo;
&ldo;相當不錯。&rdo;達文西揚起了眉毛:&ldo;我的榮幸。&rdo;
舞會散場的時候,前半夜已經快要結束了。
他們一塊回到了賓客住的那一層,在門口簡單告別。
&ldo;晚安,達文西先生。&rdo;
&ldo;是李奧納多。&rdo;
海蒂笑了起來,淺藍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如愛琴海一般動人。
&ldo;晚安,李奧納多。&rdo;
-2-
他們在米蘭逗留了接近兩個月,在準備返回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中旬了。
回去總歸是件好事‐‐
她可以繼續借用美第奇家族的私人浴室,也該從度假的狀態裡走出來,繼續研究那些歷史和地圖。
在回去的路上,達文西的筆記本已經寫完了六本,還在不斷地整理著新的靈感。
大概是路途有些顛簸的緣故,他終於感覺到有些眩暈,不得不放下這些東西,側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阿塔蘭蒂還在練習著里拉琴,旋律斷斷續續的不成調子。
達文西教他調整著手腕和指腹的位置,聽著琴聲開始與海蒂聊天。
&ldo;我考慮過,將來去米蘭定居。&rdo;
他喜歡手腕強硬的領袖,喜歡這兒充滿創造力和想像力的氛圍。
達文西開始解釋在米蘭的各種好處,比如在大城市裡可以參與更多的戲劇策劃,或者也許可以認識各種新的畫家,更快的搞明白一些解剖都無法解答的繪畫技巧問題。
海蒂也有些暈車,聽得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偶爾會應和幾聲。
從在他的工坊做女僕開始,她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會話。
達文西的思維總是會跳來跳去,能無限的聯想和折返,而且有時候會一口氣說好久。
&ldo;那你呢?&rdo;他忽然問道。
&ldo;我?&rdo;她揉了揉眼睛,還沒有追上這個新的話題:&ldo;我什麼?&rdo;
&ldo;你將來打算在哪裡定居?&rdo;達文西好奇道:&ldo;打算長期為美第奇家族效勞嗎。&rdo;
&ldo;等等‐‐&rdo;海蒂打斷了他的問題,反問了一句道:&ldo;為什麼你去米蘭定居,還想著拉上我?&rdo;
&ldo;因為‐‐&rdo;達文西誠實道:&ldo;像你這樣的朋友太少見了。&rdo;
幾乎什麼都懂一點,而且能夠從細微的事物上發現各種驚喜。
海蒂的許多喜好和興趣,和他簡直一模一樣。
達文西既嚮往著嶄新的生活,又有些放不下這個朋友。
如果她也去的話,他們可以一起研究更多的東西,在後續做解剖的時候還能幫忙指點一下。
海蒂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繼續聽他談論有關各國宮廷的各種傳聞。
她在意的東西,是話語權和參與權。
比起米蘭更成熟的軍力,威尼斯的發達和穩定,還有那不勒斯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