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抬起眸子來,正欲擋開這個刺探,沒想到雍王直接開口了:“您在說什麼?”
“這……也沒什麼。”那婦人訕笑了一下,自討了個沒趣。
“殿下輪才貌品德,哪一樣不是人中龍鳳,”越亦晚揚眉笑了起來,看起來客氣又溫和,可說話的內容卻直截了當:“您是覺得,二嫁便是失了體面,還是無論如何,都該委曲求全?”
話音未落,旁邊一個年紀較大的老夫人又開了口:“既然雍王都提到這個了,那有句話,我作為長輩也該說道說道。”
“這婚姻裡頭,哪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嫁給誰不是忍著?”
她這話一出來,忽然就有好些人跟著點頭應和,其中還有些雲英未嫁的少女。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東家長西家短,免不了是互相遷就的,”老婦人擺手道:“忍忍就過去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花憶之直接給了越亦晚一個眼神,後者利落的閉嘴。
您來,您儘管發揮,我把舞臺讓給您。
“您的意思是,”她的笑意漸漸加深:“倘若我捱打,受累,眼瞧著那男的出軌成性,在外風流無數,也得忍著,是這意思嗎?”
那開口的老夫人臉色難看了些,卻仍然不肯低頭:“哪個男人不是有些風流的?”
“我這還沒有開口,您就勸我要大度,要寬容。”花憶之語氣依舊不急不躁,反而動聽地如同在唸著詩:“真若是被打落了牙,家裡領回來十幾個私生子,您恐怕也只同著老姐妹們一塊嗑著瓜子看著熱鬧,巴不得我家的事再熱鬧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