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任由他的小虎牙咬著自己的手腕,一時間無可奈何道:“臣真沒有這麼想過。”
“鬼才信!”虞璁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牙印,拽著他就繼續往寢殿走:“你這輩子可什麼都騙不了我!”
寢殿的宮人早就識趣的紛紛退下,只有銀爐還散著恰如其分的暖意。
虞璁哪裡顧得上脫靴脫袍,直接把他拽到了榻旁,兩手一個用力就把他按在了榻上,眼神帶著不容躲避的震懾與審問:“你是想著,再過兩三年,等我意興闌珊了,就看著我招選秀女,再充後宮,是不是?”
“你還等著,自己失寵了就深居軍中,就跟影子似的護我左右,不再露面,是不是?!”
虞璁把自己撐在他的身上,低頭舔咬著他的薄唇,他們唇齒相纏又呼吸紊亂,連如墨的長髮都糾纏到了一起:“你就從來不覺得,我也是同樣的只愛你一人嗎?!”
陸炳抬起眼眸,皺著眉看向他,神情無奈卻又包容。
“什麼紫薇星臨世,什麼四顆明星環繞相襯,什麼侍寢會被折煞壽年,朕就想專寵你一人,你還不懂麼!”
“你這大笨蛋!”虞璁惱怒道:“愛不愛我!”
“愛你……”陸炳在這一刻被動到了極點,卻還只能縱容他繼續胡鬧:“是我錯了……”
“錯哪裡了!”
陸炳被他咬著脖頸,如獵物般哭笑不得的被按在那裡,只輕聲道:“錯在……”
“笨蛋!”虞璁哪裡想聽他道歉,又長驅直入的一個深吻,任由他把自己抱緊。
“陸炳,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不許你亂想!”
“好。”
“我也一樣!”
“好。”
等一晚上折騰過去,皇上嗓子都有點啞。
陸炳一早就去了執罡軍營,聽鶴奴說下午還會去趟叔伯落腳之處,把所有的事情都悉數擺平。
皇帝忙了十多天,如今難得睡一個好覺,癱在床上不肯起來。
“陛下。”鶴奴熟練的端著水來幫他擦著身上的紅痕,不緊不慢道:“感覺你體力變好了不少,陸大人走的時候神情很輕鬆啊。”
“多運動知道嘛。”虞璁慢悠悠道:“難怪他這麼心甘情願的陪我跑步,合著還想到了這一出。”
鶴奴噗嗤一笑,又道:“小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吃食——手把肥羊尾要不要再來一些?”
“要!”
虞璁在等待送餐的時間裡,癱在床上想了想昨晚說的話。
是有點不太對。
四顆星,六個娃。不夠分吶。
要知道,當時他剛穿過來的時候,還沒對阿彷起別的心思,只是心裡抗拒後宮那邊侍寢之類的事情,才讓道士們編了這麼一出。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業務不熟練,連公公叫什麼都記不住。
可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君主專制被空前加強,自己也完全不用看大臣們的臉色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兩個閨女之中能冒出至少一個相當有出息的,那這個預言就有點麻煩。
當初編的是四個,是因為自己沒多少主動權,先入為主的覺著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大統。
可是單純看政績,武則天當年也做了不少值得大書一筆的好事來。
所以還是要看個人的能力,和性別這事沒關係。
何況現在那戚靈在衙門裡混的風生水起,人人都敬她冰雪聰明,未來估計還能有更多的女官進入朝廷。
很多事情不是不能改,而是要看配套的動作和扶持到不到位。
戚靈進入工部,不僅沒有佔據高位,還減輕了好幾個衙門的負擔,明顯就是很出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