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死難無數。
再到之前都傳聞至京城的灼鼠之變,大量被扒皮後燒灼的死老鼠被懸掛在宮城內外,一時間駭人聽聞。
其實哪怕皇城這邊的欽天監不說有問題,就看看這態勢……也挺邪門的。
之前建設飛信局的時候由於優先考慮的是交通線和國內政局的把握,核心設點皆在南京、蘇州、大同等要塞地位,後來皇帝有意發展松江,又在那邊開始擴充套件和增設驛站。
但是東北那邊還在一個初起步的狀態裡,根本沒有舊的驛站線路基礎——畢竟女真人壓根不懂基建這一套。
雖然從去年三月起陛下就在敲打東北通訊線路的事情,可古代到底生產力和通訊裝置太差,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完成建州三衛的資訊連貫。
聽趙尚書的意思,怕是要到今年三月才能拿到朝鮮的訊息了。
中部的兵力在不動聲色的往京城調,隨時支援東西,但是根據打入韃子內部的探子的訊息,恐怕蒙古且打一年——已經有六族參與混戰,徹底撕破臉皮了。
智囊團湊在一起分析了一遍,怕是他們要進行一個大的吞併,然後再跟明朝談條件。
現在想要再回到從前的盛況,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再蠢的蒙古人都能發現,如今的明軍猶如脫胎換骨,他們根本打不過。
所以內不內戰都沒有意義……十一族全齊的陣容都拼不過,還不如內部解決下矛盾,贏的那個集團拿走試驗區和政策的種種好處。
正因如此,現在虞璁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來集中對付朝鮮和南京的問題。
整個朝鮮內部,一共有兩股勢力。
一個叫勳舊派,一個叫士林派。
士林派之前被暴君壓制,但是中宗想要利用他們進行與老貴族的對抗,於是重用以趙光祖為首的儒生,推行種種革新措施。
而這些革新措施,都頗有點效仿明朝的意思。
土地改革、均田制、官職調整等等,走的是老大哥的蛻變路線。
這個情況,和虞璁這邊確實有點像。
但問題在於,兩者之間,有本質的不同。
首先明朝那邊有完整的現代理念和理論支援,並且予以了桑基湖塘、臺田制度等種種,在生產力高速推動的情況下進行改革。
再者,也是非常根本性的問題在於,嘉靖朝的勢力還沒有到根深蒂固的程度。
虞璁還沒有來這裡,少年嘉靖就直接把鰲拜級別的老臣楊廷和給逐了出去,連帶著把新俊楊慎也趕去了西南,直接瓦解了舊有的閣臣勢力。
錦衣衛被重用,同時鐵血政策和違逆即殺的態度,也是至關重要的。
十五歲的朱厚熜雖然沒有後臺沒有輔助,連父母都沒辦法給予任何參考意見,可他愣是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肅清了從前已經根深蒂固的老派勢力,大刀闊斧的清除叛逆,同時扶植了以張孚敬為代表的初代新勢力。
相比之下,這位中宗就懦弱了許多。
有時候相比能力之高低,殺伐決斷更能夠決定事態的走向。
由於趙光祖的新政推行過急,加之中宗並不能控制住勳舊派,以至於在正德十四年,也就是趙光祖回鄉之時,勳舊派發動了政變,直接以‘反逆’的罪名肅清士林派,而趙光祖在回鄉之後也被賜毒而死。
更為荒謬的是,由於中宗的原配慎氏的父親反對勳舊派的暴行,這些老臣直接逼迫中宗將慎氏趕出宮外,王后終生不得相見。
而群臣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大量的將自己宗室中的女子送入後宮,進一步加劇了內外的分裂——因此而灼鼠之變,惡名遠揚。
簡單來說,中宗不適合當皇帝。
類似的複雜情況發展了許多,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