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夠把這種東西傳染給人類,就會讓人等同於被接種了天花疫苗,也就是所謂的種痘。
虞璁想了半天,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拿神女託夢來說事了。
哪怕那幫道士們被自己馴的服服帖帖,拿錢說鬼話,但老是傳播封建迷信思想,大眾們也未必會買單。
“把嚴院正喚過來。”
醫官又一見著陸大人,忙起身報告道:“陸大人!五禽戲如今已被醫女們悉數教授給了宮嬪皇子們,現在早晚各一次,從來不耽誤了!”
陸炳意識到自己在外的神情大概略冷厲了些,只開口道:“皇上喚嚴院正去趟乾清宮。”
嚴大人一站在陸炳身邊,就覺得連空氣溫度都在猛地往下降。
明明六月份天朗氣清,陽光和煦,一站在這陸大人身邊,就覺得冷的慌。
大概是因為,連著這兩個月,朝中都有各種抗議和反對之聲。
皇上明顯也因此疲憊了許多,脈象都有虛浮之徵。
雖然皇上向來慈愛,對這些臣子們也不會下死手,但聽太醫院裡的幾個小徒弟講,這陸大人還是私下找到某些個老是搞事情的禮部、兵部臣子,把他們帶去死牢裡和顏悅色的聊了會天。
眼瞅著快到了乾清宮,嚴院正忙收了遐思,行雲流水的行了套禮。
虞璁原本就有些瞌睡,此刻也昏昏沉沉的,只開口讓他敘述下京畿近幾年來有關天花的情況。
嚴大人原本就是京中老官,對這些舊事再清楚不過,忙一五一十全說了。
“朕在想,這在天花曾爆發的地方,會不會有人哪怕穿梭於病人之間,也毫髮無傷,存活至今?”
嚴思想了想,作揖道:“微臣的老姑婆,正是陛下要找的人。”
“一個不夠。”虞璁眯眼道:“勞煩你們去那些舊地再度巡查,看看都有哪些人經歷過那場災厄又都活了下來。”
“記住,要整理他們的飲食作息,和曾患過的病症,可懂了?”
雖然是穿越回來做皇帝的,但是虞璁感覺,自己現在是集大明國皇帝、大學建立者、諸多學科先驅、幼兒教育領導者、現代科學傳播者種種頭銜與一身。
簡直是吃白菜的命操賺白粉的心。
且不說自己琢磨了好幾個月,都沒想清楚蒸汽機到底是怎麼個蒸汽法。
但是現代醫學裡的一些簡單概念,還是可以傳導給這些大人們的。
雖然編故事弄些託詞確實很麻煩,可一旦他們能夠發現細胞與病毒,能夠開始用科學的方式,讓中西醫學能夠融合發展,共同進步,那可真是千秋功績一樁了。
不,一旦這些開始起步,就不能稱之為什麼西醫了。
這些,都將是我大中國發源的東西。
嚴院正雖然不清楚皇上為什麼突然操心這個,可一感覺到陸大人身側嗖嗖的寒氣,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滿腦子都是趕緊走。
別人都說這乾清宮的豹子嚇死人,我怎麼覺著是陸大人比豹子還恐怖……
待嚴院正一走,虞璁便趴在桌子上,對著鶴奴擺手道:“不忙了不忙了,明天也要休息一天,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可得累病了。”
鶴奴點了點頭,立馬回了東殿,把公告板上進殿議事的人員牌子都往第三天扒拉。
皇上一說要休息,就直接睡了十五個小時。
從傍晚睡到第二天中午,再醒來的時候就神清氣爽,食慾相當的好。
只是醒過來的時候,這寢宮裡多了個籠子,裡頭還裝著只肥碩的野兔。
“誒?這是怎麼回事?”虞璁還沒換衣服,索性披著寢衣赤著腳過去逗兔子。
還沒等他走兩步,一個毛團就躥了過來,在他的腳邊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