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的。”
他攥緊了手中的銀錠,語氣低沉了幾分:“哪怕能幫到她一個人,也是值得的。”
“怎麼會?”朱壽媖反問道:“你給了那女人一錠銀子,難道旁邊那些抱病的,就活該被忽視嗎?”
“他們看你是富家子弟,難道也不會上前討好示弱,也想著博取你的同情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朱載壡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皺眉嚴厲道:“妹妹,仁德亦是天理!”
朱壽媖抬眸望著他,沒有半分退避的意思。
下一秒,那皇子只低著頭掀了門簾,徑自跳下車走了過去。
陸炳給旁邊佈置好的便衣暗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緊皇子,自己卻沒有出手。
皇上本身不忍心做這件事情,可還是要讓孩子們去面對的。
不管是直面這些盛世下的瘡痕也好,還是早早接觸這樣根本沒有正確答案的追問也好。
有的事二十多歲的時候接觸,都未必能搞懂。
還不如在小的時候就在心裡留著疑問,自己去探索內心想要追尋的方向和信仰。
朱載壡已經長高了許多,腳步沉穩有力。
他直接穿越了人群,走到了那跪泣的女子身邊,低頭輕聲安慰了幾句,又把手中的銀子全都遞給了她。
那對男女露出愕然的神情,連聲告謝還想要磕頭,被朱載壡小心的攔住了。
他溫和的又同他們說了幾句話,這才返回。
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為之讚歎,也有人試圖湊上前,也討要些好處。
朱載壡沒有理會那個人,只徑自腳步匆匆的走了回去,回到車上之後,不再看朱壽媖一眼。
而朱福媛手足無措的站在車窗邊,還沒有想清楚他們爭論的話題,自己到底該站在哪一邊。
“哥。”朱壽媖自始至終,都沒有起身過。
“窮人的命,是命。”
“那富人的,就不是了嗎?”
朱載壡面色平靜,卻不再回應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