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撲殺它的裝置,總有辦法弄死它。”
玄龍神色一動,起身看了下週圍的環境。
這個小區的設計類似一個囊,進來容易,出去難,即使它逃出鄭璞的房子,也可以設結界把它困在裡面。
“就這麼定了。”睚眥果斷道:“我去給窗戶牆壁施法,開始準備吧。”
一切都展開的迅速,八尺雖是神器的付喪神,卻深諳妖怪的諸多習慣,連天狗可能出沒在哪裡都可以猜出大概。
京中道人、僧侶暗中滅掉了不少為亂的妖鬼,但是還是有些晝伏夜出的遊魂四處作亂,不得安寧。
無論如何……先把剩下的兩個頭目解決,其他的再想辦法。
門忽然敲了幾聲,開啟一看卻是白溪和狴犴。
鄭璞不願意正眼看高大俊美的狴犴,卻當著他的面揉了揉白溪的頭髮,如同宣示所有權一般輕聲道:“回家了?”
白溪嘆了口氣:“不放心你這個魚唇的凡人,萬一被吃了怎麼辦。”
她左右看了眼,忽然意識到家裡多了好多妖怪,好奇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這裡要成為戰場了。”鄭璞苦笑道:“房子毀了以後,再裝修按你的意思,裝個星空天花板啥的。”
“好誒~”白溪眼睛一亮,隨即飄進屋子裡去和玄粹他們搭話。
不是說……有話和鄭璞講麼?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狴犴沉悶歸沉悶,此刻冷淡的看了眼那個樣貌平平的凡人,低頭如同程式化般說了句“打擾了”,隨即徑自換了拖鞋進了屋子。
怎麼我就是看不爽他呢……鄭璞挑了挑眉毛,卻沒有說什麼,轉身去幫睚眥加固窗戶。
葉長安全程和掛件一樣跟著睚眥到處飄,如同空氣一般全程不聲不吭,鄭璞拿出同事剛送他的白色戀人招待她,卻被她搖搖頭拒絕。
“這丫頭搞不好吸血。”睚眥伸手畫著符籙,面不改色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戒不掉那種味道。”
鄭璞下意識一愣,有種秘密被人窺見的感覺。
他……一直都在忍耐。
堅持著正常人的飲食,無視著想要夜遊和下水遨遊的衝動,竭力的做個正常人。
雖然平時有按照玄淳和睚眥教的法子吐納氣息,打坐吸納日月精華,也只是為了有自保的能力,平時拿東西做事還是親力親為。
遊戲如果開了掛,初時也許無比有趣,可是後面會讓這個遊戲越來越崩潰。
金手指與其說是幫助體驗遊戲,倒不如說會毀掉這個遊戲。
造物主給每個人都設定了無數的坎坷和艱難,是有他的道理的。
鄭璞活了二十多年,也許有些小毛病和其他人一樣,對自己的卻看得清清楚楚。
不忘初心。
房間裡會干擾行動的配置都被精心的佈置好,暗箭的機括也幾乎是兩個小時就全部組裝完成——對於囚牛為什麼會收藏這種東西,鄭璞也只能抽抽眉頭不敢多問。
睚眥有種如同做殺手般的習慣,來去都收斂氣息,不讓任何人察覺。
他再三確認了一切都搞定之後,隻身出門,半炷香的工夫便搞定了這些。
原本玄龍執意讓鄭璞躲到別處,迴避這些,卻還是別不過他的執意要求。
他隱隱約約的有種預感……自己,應該會派上用場。
逐漸到了黃昏,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的躲在暗處,某些結界開始閃爍微弱的光芒,猶如鬼畫符的雲篆在光陣上流轉飄動,整個屋子都陷入寂靜。
忽然間,大敞的窗戶旁開始呼嘯起尖利的風聲,遠處的梧桐樹開始激烈地搖晃起來,樹葉如雨般紛紛被吹落。
風聲越來越近,鄭璞心中一沉,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