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牙閣的陸先生,也想與你們好好聊聊。”
東北方向湧來的兵馬,竟是由陸上妖獸組成,想必是哪位高人為兵士們都加持了避水之術,提前便部署在這裡。
這一刻,餮臉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倘若說這水麒麟帶來的兵馬能與自己手下的將士平分秋色,身後的這又一眾妖獸之軍,會讓自己反而成了被反繳的囊中之物!
一條鉤蛇下一刻自餮身旁的泥沙中鑽出,它渾身佈滿利刃般的棘刺,身長二十餘米,如若能夠自由彎曲的鋸刀,它怪笑一聲立在餮的面前,蛇信輕吐:“初次見面,還望你代我向白龍王問個好。”
“我說,”下一刻睚眥瞬移到餮的身邊,一手扯住他的衣領,眼睛裡盡是狠戾:“你在我父親靈前鬧夠了沒有?!”
還沒有等餮反應過來,他一躍而起化了原形,揚起利爪瞬間在它的脖頸處留下三道血痕!
鉤蛇同那水麒麟齊對視一秒,同一時間冷冷道:“殺。”
號令戰鼓聲登時迸發出來,旌旗揚起眾馬奔騰,三眾兵馬廝殺起來,江流中飄來濃腥的血味!槍刃刀光猶如雪影,一處處的睚眥的怒意讓他的利齒的撕咬和長爪的穿刺沒有章法,惡狠狠的每一下都暴擊在餮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兩隻巨獸相互撲殺之際,囚牛當機立斷地拉過霸下和負屓,抬手一道光軌向岸邊方向蔓延而去:“帶著小鄭趕緊回京。”
霸下和負屓快速應下,一人一邊架住鄭璞,瞬間如火箭般往高處衝了上去!
白溪面色不善的飄在囚牛身邊,皺眉道:“他可是如今天庭的二子,就這麼殺了,恐怕會給你們帶來滅頂之災。”
囚牛看著遠處已是血肉模糊的餮,平靜道:“殺與不殺,白家都會遲早對我們下手,倒不如以牙還牙。”
“玄家龍子太多,都聚在京中,遲早會暴露。”白溪嘆息一聲,道:“往後,恐怕你們都還得分開。”
“嘲風隨你們生活,生科院一帶都是我布好的勢力網路,白家的人也不可能在天子腳邊生事。”囚牛卻如早已料到一般,慢慢道:“蒲牢善於偽裝,把自己放在最矚目的位置,也是一種對自己的保護。”
“狻猊和霸下靈力被封,都已安排好跟隨水麒麟回桑榆之地休養調整,狴犴不肯聽我安排,執意留在朝陽區,我也隨他。睚眥……恐怕要隨蒼牙閣的人離開。”
“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白溪扭頭看著他,囚牛至始至終,都平靜的如同局外人。
“白家正主不敢對我們下手,不過是忌憚玄家錯綜複雜的親屬關係,也擔心睚眥瘋癲起來聯同妖孽在人間興風作浪,成為難以除掉的禍害。”囚牛看著遠處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餮,和遠處大勢已定的軍陣,淡淡道:“他們上位之時同樣諸龍相逆,恐怕亦是元氣大傷,早已外強中乾。”
白溪默不作聲,心裡卻在想著鄭璞。
他……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普通凡人的身上精氣之孔緊閉,將為數不多的靈氣留在自己身體內,在經脈之中迴圈。但鄭璞身上的精氣卻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與自然之氣交流吐納,與那龍子一般。
方才三軍相戰,猙獰之怪紛紛顯了原形,如果是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凡人,恐怕早就嚇得腿軟——但是他剛才,彷彿自己也是個精怪一般,稀鬆平常的看著這些異類廝殺,聞到濃烈的血味,也沒有作嘔噁心。
難道——那龍珠的精萃之氣已開始被他慢慢吸收?!
餮在那龍珠上加持的符咒,為什麼會失去效力?!
“唰!”的一聲,餮的身體騰空而起,被睚眥遠遠擊飛。
它的肉身已經有幾處露出慘白的骨架,聲粗重而斷斷續續,看起來大限將至。
“你囚虐我的幼弟,踐踏我父親的陵墓,”睚眥幻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