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全力攪亂這世事禍害國家,只為了與我作對。”白帝面色不變,像是繼續在敘家常般慢慢道:“若留著你,京城妖界的勢力遲早歸你所有,那時想要斬草除根更是麻煩。”
睚眥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冷聲道:“不如試試現在族我全家如何?”
只要你動手,你的子女心臟外貼的符咒就會生效。
帶不走你,也帶走你的摯愛。
“你聽著。”白帝行雲流水地反手按下他的手,手腕一擺便定住了睚眥和他身後的幾隻妖獸。
老人家看著這幫鬧騰不止的後生們,嘆了口氣道:“玄家生滅與否,是你們這一輩的事情。我說了不插手,就不會站在你們任意哪一邊。”
若我的孩子們屠滅了你們,那是他們在擴張勢力磨礪爪牙,若是你們反殺而重興玄家,亦是命理。
你們的生滅,從來與我無關。
睚眥正運功衝破經脈上的禁錮,下一秒禁錮全消,渾身通暢。
白帝往前一步,徑直穿過結界,向子女被囚禁的方向走去。
玄粹抬頭看向睚眥,試圖得到他的指令。
睚眥一個箭步過去,抬手拎起長安幻作的利刃,橫在他的面前。
“既然如此,樓上那幾位亦與你沒有干係。”
白帝停下步子,慢慢道:“你以為,這幾日的騷亂都是我佈置的?”
睚眥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什麼:“難道不是?”
“西歐神祗最近過來轉轉,好像帶來了不好的東西。”白帝平靜道:“同時他們被這邊的妖物纏住,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兩件事都歸因於我,卻都與我無關。”
睚眥心知他不會說謊,卻還是沒有放下橫著的刀刃:“那又如何?”
“青綾怕是病了吧。”白帝淡淡道。
這幾件事情他都雖有所耳聞,卻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日諦聽前來拜訪。
地府裡的妖獸向來不與天界的上仙來往。諦聽被太白金星領來,確實讓他愣了愣。
“你都知道些什麼?”白帝不欲客套,抬手讓仙姬為它上了一碟桃仙露。
諦聽不喜化作人形,清嗥了一聲屈蹄舔盡仙露,道出事情原委。
“竟是外國的妖精幹的?”玄淳愣了愣,不禁脫口道:“那要怎麼解決?”
“首先,我們要幫那幾位神祗解決這個問題。”白帝抬眼看向睚眥,語氣裡透出淡淡地疲倦:“還不讓我入座?”
白家的那幾位公子小姐被放了出來,原本還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一見到父皇降臨立馬換了副趾高氣揚的神情。
“回去。”白帝不等他們奔向他,冷冷道。
為首的白八愣了愣,立馬有眼力見兒的從窗戶遁走,剩下的也沒有多留,轉身便乘雲逃走。
“這雙魚玉佩……你可知道是什麼東西?”天帝自幼熟讀三界之書,卻從未聽聞過這個東西。
不是神器,不是哪位妖物死後化作的冥器,不是天地靈氣化作的寶物。
“諦聽什麼都知道,難道不知道這個?”玄淳隨手削著蘋果,懶懶道:“你不會就是為了過來救你兒子回去,編了這麼一套謊話吧。”
“諦聽只能聽人心之語,又不是萬物皆曉。”白帝皺著眉頭道:“若是白澤在就好了。”
白澤是住在崑崙山上的神獸,渾身雪白,長翼如鶴,頭有兩角,博學多聞,通萬物之理,乃是天下至祥之物。
“不懸肘後符,何貼白澤圖。”民間百姓都興奉它可以破除一切妖孽邪妄,甚至將它的形象繪製在軍旗上。
幾百年以前,朝代更替,清兵入關燒殺擄掠,漢族百姓民不聊生,那時的它傾盡靈力修改國運,避免眾城被屠,最終耗盡仙氣而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