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璞一回家,發現客廳裡多了個穿著海青盤龍旗袍的妙齡女子,不由得愣了下。
“我是青龍,鎮守東南沿海那一帶。”女子落落大方的和他握了握手,平靜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小鄭吧,可以叫我青綾。”
鄭璞愣了下,心想南院長都沒告訴過我的真名,您也是夠放心的……
這女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正是最柔美動人的時候,鄭璞雖然心知她不知道有幾千歲了,卻還是出於男人的本能,上下多看了兩眼。
旗袍講究的是三翹九曲,偏偏青綾生得姣好的面容和娉婷的身材,被這旗袍和墨髮上下一襯,骨子裡透出一種嫵媚來。
玄龍咳了一聲,試圖趕緊請神:“既然這個忙幫的差不多了,我請你吃頓飯吧……”
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青綾彷彿早就料想他在想什麼,眼珠一轉微笑道:“我聽說世博會快開了呢。”
玄龍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你想幹嘛?”
“在北京多呆兩天啊。”青龍王毫不擔心自家領土安全似得一攤手:“到處吃吃玩玩,反正你付錢。”
平日裡危襟正坐,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改色的玄龍王卻露出難得挫敗的表情,低聲道:“好好好……”
八尺卻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臉疲憊的樣子。
睚眥一直沉默不語地翻著雜誌,看見他立刻跳了起來:“父親怎麼說?”
八尺彷彿體力被透支了一樣,輕聲道:“他想和你們單獨談談。”
龍諭
八尺休息了一晚上,從前一晚的六點昏沉睡到第二晚的六點。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就是玄龍和青龍共同鎮守的這一塊小小土地。
青綾有意避開他們的家事,心裡估量著八尺快醒了,就帶著邱北開車去看電影。
鄭璞在自家反而像個外人,此刻卻也認認真真幫八尺燉了鍋海鮮粥,讓他吃飽了好有力氣回報他們。
這一次的血戰,可以說主要都是玄家人出血出力,勉勉強強地維護了京城的安定,偏偏老龍王還不肯群面,私下和八尺說要一個個的私聊,八尺原本覺得力不從心,又一想到自己帶來了那麼多的災禍,還是同意了。
那些被迫害而死的人們……卻也是無辜的啊。
鄭璞和其他了解事情的妖怪們,雖然知道八尺並非有意惹了這麼多麻煩,心裡卻還是有著淡淡地不滿和感喟。
誰知八尺一碗海鮮粥喝碗,擦擦嘴平靜道:“我為了謝罪,今後百年都將在這裡日日行善,盡全力彌補每一個被我破壞的家庭。”
鄭璞捏著勺子卻有些不太忍心:“百年……你確定麼?”
為什麼你要為了一個已經忘掉你的姑娘,漂洋過海不惜惹上重重的殺身之禍?
如果你看的見未來,為什麼還執意如此?
八尺卻無意感受他的疑問,徑自起身來到書房:“玄龍王,隨我來吧。”
玄龍愣了下,跟著他一同進了書房。
還是如同上次的路數,六芒星陣以血化成,勾玉在他的唸咒下,飛快的旋轉漂浮,八尺的背後又漸漸浮現起一團霧氣,輪廓越來越清晰——正是那已入九泉的老龍王。
玄龍渡劫化龍,成為新一任的家主,此刻見到父親卻有些慌亂。
該說什麼?
說什麼才不會浪費掉這一次寶貴的機會?
卻聽見老龍王溫和一笑,輕輕道:“弘兒,好久不見。”
玄龍低眉道:“父親。”
“這麼多年,你做了什麼,我都清楚。”老龍王嘆了口氣,慢慢道:“睚眥不肯停止復仇,你的弟弟們要麼年幼要麼靈力大半被封,只有你和負屓維穩,竭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