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甜美的味道……
更可怕的是,隨著一口口的下嚥從那心臟當中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地注入他的身體,一點點的滲透到每一處的血管和肌肉當中。
那顆心臟又大又硬,梗的他幾乎難以下嚥,鄭璞完全沒有反抗睚眥的力氣,被動地將它一點點吞下,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現在自己非人非道,竟也像個妖怪般開始吞吃他妖的精血以助漲修行。
這不是我想要的……
好想死……
睚眥看著他最後一口嚥下,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裡沒有半分同情:“怎地?克化不動?”
鄭璞捂著胸口乾嘔了幾聲,抬起頭來看他,眼睛通紅:“你為什麼要逼我?!”
“逼你?”睚眥淡淡道:“你捲進玄家的事情,我只是幫著收個尾罷了,倘若你現在還不自知,下一秒被誤殺的恐怕是你的家人。”
“只有我身上有靈力,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鄭璞愣了下,看向他喃喃道:“難道沾染了妖氣的人,都可能被當做獵物?”
“何止。”睚眥笑了起來:“會更美味,所以更加危險。”
他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探向貓妖,輕輕上抬,下一刻那屍體緩緩浮起,逐秒燃作灰燼漸漸散去。
“這是……什麼?”鄭璞站在他的身後,艱難道:“為什麼以前這小區附近都沒有妖怪出沒?”
“這是日本的貓又。”睚眥冷冷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寇島上的渣滓過來了不少。”
鄭璞愣了下,與此同時他清晰的感覺到,那顆躺在自己胃裡的心臟,已經融化為細膩的靈流,完完整整的注入自己的身體。
他的眼睛看的更加清晰,連身體都開始輕盈起來。
睚眥伸手摘下他的眼鏡,輕聲道:“學會接受吧。”
鄭璞看著他轉身離開,遠處的迷霧已經漸漸地消散不見,雖然沒有戴眼鏡,遠處卻可以看的無比清晰。
他抬手,看著自己的掌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條糾纏的曲線。
學會……接受。
逃脫不開……
鄭璞苦笑了一聲,哪怕身體能夠適應,我的內心,還是那個鄭璞啊。
那是你無法改變的。
“什麼情況?”南院長從躺椅上緩緩起身,看向遠處的陰沉的雲幕。
“幫他殺了作亂的妖精,順便教教他怎麼作妖。”睚眥調了調空調的溫度,輕聲道:“生殺予奪才是準則。”
他轉過身,看向那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你這是……將至了?”
“不錯,”南院長看著窗外,表情凝重地嘆息了一聲:“那瓶魔藥……加速了到來的日子。”
惻隱
南老爺子都這把歲數了,哪兒來那麼多心思佈置的作業……
趙恣抱著醫書繞了條道避開一對正在卿卿我我的狗男女,轉眼看見對角的樓邊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恣眼睛一亮,剛想快步趕過去找他老人家問問題,忽然覺得哪兒不太對,下意識的隱藏氣息,斂聲屏氣的跟了過去。
湊到身後不遠的位置一看,發現確實是他。
南教授用並不爽朗的身子艱難的一圈圈爬樓,最終登上了天台。
按理說這兒沒有學生,他不必再裝作人類年邁的樣子,可是現在他的步子,確實是實打實的蹣跚。
怎麼了?
趙恣皺起眉,心想按著這歲數囚牛也就是人類差不多五十多的樣子啊,好好的突然中風了?!
只見他找了處平坦的地方,顫巍巍的坐下打坐,看樣子是在自我吐納,調整內息。
卻有哪兒不太對。
道人、妖物之類的打坐,是吸收日月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