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蓓又想起了和楚勳在鉑凰相偎而坐,男人倜儻悠閒,掌心攥著她的指尖清爽而暖和。
楚勳答的是:“若是相愛的女人,我會把她寵愛到分不了手。”
還有她質疑他親事時,他給出的解釋:“當時未遇上你,想著日子能過也就湊合。但遇到你後,睜開眼閉上眼,心裡惦念的全是你,曉得‘能過’和‘怎麼過’,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生孩子,誰能接受與並無感情的男人,生幾個小的牽著掛著,撫養上學,跟親情一樣過?
nono,這絕不是阮蓓想要的生活。
她寧樂意給予自己獨自精緻,也不願淪於市井油鹽罔顧此生。
阮蓓便十分清楚,所謂的自我麻痺式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她記得她在見到楚勳的第一次,便告訴過他:“我不會犯桃花劫,不過若將來買鑽石,必然會想起楚先生的話。”
那麼,她愛就是愛。他不在了,她願愛便愛,不愛便不愛,順其自然,何必強求。
不曉得為何,今日看電影,她總覺似有光芒在後,執著、熱切且深邃的一道光。
阮蓓詫異地回頭去找,附近昏幽暗淡,背後一排是兩對帶孩子的夫婦和年輕情侶,瞥見後面有只握報紙的手,修勁有力,但手上似斑駁疤痕。她驀地想再看一眼,夫婦倆把孩子抱站膝上,她又生疏地轉回來。
阮蓓淺笑地應道:“姜老師說得聽起來不錯,平平靜靜過一生,許是更多人的追求呢。”
隔著兩行座位,楚勳耳聽著阮蓓這番說辭,心下便鈍鈍地生痛。原來她要的是平平靜靜一生,而他卻未能給到她。
但他回來,她所要的,他會給她多倍的彌補。這個他心心念念,激發著楚勳重新擁有站起力量,並恢復如初的珍寶女人!
二十三個月。他攥了攥口袋中的首飾盒,裡面盛著一枚精美絕倫的紅鑽耳環,眼前又浮現起那場臨時決意的任務。
當身處掩護機組的最後時刻,撞過去的那瞬間,楚勳腦海空白得唯獨盡忠殲敵。撞擊的千鈞一髮,他躍出了駕駛艙,昏迷許久之後,才僥倖被友盟軍發現。
彼時,他已傷得奄奄一息,脊骨折斷,盟]軍]軍]醫在他數日後醒來告訴說,對他進行的醫治將可能導致暫時或長久失憶,但若不進行施救則危及生命。
楚勳選擇了前者,在閉上眼睛前,他委託身邊之人,務必將他在澳洲定製的訂婚紅鑽耳環,其中一枚留在自己身邊,剩下的交給阮蓓。楚勳亦在筆記本上記錄了點滴瑣碎,生怕自己遺忘。
所幸過程相當成功,而連大夫都驚詫於他驚人的毅力,楚勳在數月後便恢復了記憶。他與大哥劉博堂和小董聯絡,曉得阮蓓隨同梁笙去了香港,心裡稍舒口氣。
楚勳從未懷疑或動搖過與阮蓓的感情,只他當時脊骨未愈,不知能否站起,在復健期間便強忍著未讓她得知訊息。
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
阮蓓問過他類似的話,楚勳答過只要是相愛的女人,便絕不會有離婚這種事發生。
男人睇了阮蓓一眼,便起身走出。
阮蓓看完電影回到家,馬來太太孫蘇珊看見她,欲言又止地說:“我剛才好像看見你門口有人站了會,別是你那位老闆兄長來了。”
實在是,帥,帥得讓人心花亂顫啊。
但那位是……在照片上的啊。
孫蘇珊實在不敢多說,只得這麼囁囁嚅嚅。
梁笙被兩個孩子捆著,一個剛學會走路,一個還在餵奶,哪兒得閒功夫來香港。
阮蓓點頭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