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蚊子咬的吧,”她眉微挑了點,帶著笑說,“你們橫店也真奇怪,冬天還有蚊子。”
肖樾也笑,聲音略有些低,“怎麼就只咬你?”
“大概欺負我吧,畢竟我是新來的。”
殷遙往旁邊走兩步,坐到床上,低頭喝一口咖啡,問他,“你今天拍戲怎樣?婉婉說,她今天拿鞭子抽了你,你是因為這個哭的嗎?”
“不是。”肖樾走過去,將桌邊的椅子拉過來,坐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這有什麼好哭的?”他停頓一下,聲音低緩地說,“是大哥死了。”
殷遙怔了怔,抬起眼。
“戰死的。”肖樾表情很淡,略微垂眸,殷遙便感覺到他還沒有完全從今天的戲裡出來。其實,連她聽到這個劇情都驚了一下,明明昨天去片場,他那位“大哥”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就演到這裡。
殷遙想安慰他,但在這方面她很拙劣,最後只低聲問出一句:“那他今天是殺青了嗎?”
肖樾看她一眼,低頭笑了,“沒有,不是按順序拍的。”
殷遙點頭,表示明白。現在再看他的眼睛,能想象這場哭戲可能拍得並不容易,以至於他的情緒到現在還有些受影響。
她沒有再問,將手裡那杯咖啡放到床尾的長凳上,起身過去握他的手。
肖樾抱了她。
殷遙是站著的,比他高,她彎腰,安慰地親一下他的額頭。
過了會,她被肖樾拉了一把,坐到他身上。這個姿勢,適合接吻。
屋裡有半分鐘十分安靜,然後有漸漸加重的呼吸聲。
肖樾的手臂穩穩地抱著殷遙的腰,他們貼得太近,近到殷遙清楚地感覺他身上是怎樣起了變化。
直到這個親吻結束,肖樾依然沒有鬆手,他將人抱到床上,關了房間的大燈,順手摁亮床頭壁燈,起身脫自己的上衣。
殷遙躺在床上看他,恰好他也睇來一眼,漆黑的眉動了下,像在問她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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