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從包裡找出護眼液用了一點,又出去了。
過了會,有幾個剛下戲的年輕演員走進來。
劇組條件有限,這個大化妝間大家共用,一整排化妝桌上堆滿了東西,小山將肖樾的揹包從椅子上拿開,放到桌上,給兩個女演員騰出位置。
他走到門外給肖樾的小助理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誰知道話剛講了幾句,就聽到化妝間裡一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打碎了。
他轉身走進去,聞到一股濃郁的柑橘香味兒。
那個穿著戲服的女演員傻了眼,把揹包拾起來,手忙腳亂去收拾地面,旁邊的人也去幫忙。
小山走過去。
肇事的女演員連連向他道歉,對方是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小山當然不好說什麼,好言好語把人家安慰了一通,對方說要賠給他,也被拒絕了。
一瓶香水而已,沒必要,搞得人家以為他們脾氣不好耍大牌,那就因小失大了。
空氣裡的香味兒依然很重。
地上的殘骸被收拾起來,堆在角落,等那小姑娘走了,小山一頭霧水地看了看,這香水不是他的,那肯定就是肖樾的。
不知道他沒事往包裡塞一瓶香水乾嘛,也沒見他用過。
九點鐘,拍完剩下的幾場,劇組終於收工。
副導演喊大家吃飯,劇組客氣,給肖樾過生日,中午剛分了蛋糕吃,晚上又出去聚餐。
小山提著揹包去找肖樾,讓他在車裡換了衣服。
車開到半路,他才跟肖樾提起香水的事。
肖樾靠在座椅上,聞聲轉過頭。
小山看到他的表情,愣了愣:“怎麼啦?這麼點小東西,你總不會真想著讓人家賠吧。”
肖樾沒有回答,整張臉都有點冷,眼裡情緒不明。
小山吃了一驚,搞不懂他什麼情況,“哎,不是……你要是真喜歡,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我也沒見你用啊……”
肖樾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前面的小助理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
小山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肖樾轉開了臉,他眼睫垂下,聲音低落地說,“算了。
殷遙這晚快十一點才回酒店,她沒有立刻睡覺,洗澡過後躺在露臺沙發上看窗外夜景。
這是最後一天假期。
零點的時候,她和黃婉盛打了個電話,聊了半小時就有了睡意,掛掉電話後將手機丟在旁邊的木桌上,也懶得起身去床上,朦朦朧朧地閉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聽到電話響,本能地伸手去摸手機,眼睛還未看清螢幕上的來電人,手指已經點了接聽。
殷遙在窄窄的沙發上翻個身,將手機貼到耳邊,聽到電話裡的聲音,身體僵了一下,以為是在夢中,直到又聽他說了一句。
她有點兒愣,“……肖樾?”
他並不回答。
聽筒裡傳來微重的呼吸聲,幾秒後,聽到他低沉喑啞的聲音:“我把香水摔碎了……”
這一句沒頭沒尾,殷遙熟睡過後的腦袋也不太清明,緩了片刻,貼著話筒問他:“你喝酒了嗎?”
那頭好一瞬沒有動靜,他沒有應聲。
殷遙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額頭,過了幾秒,又聽到一句:“你會不會罵我?”
殷遙幾乎肯定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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