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趕來關愛你,你倒好,人都不見了。”
殷遙聽到這些,一瞬間就有些頭痛,平靜地說:“逢逢,我沒有想不開。”
薛逢逢認定她是嘴硬,“你在我面前可以誠實點,今天一整天也沒見你說幾句話,食慾又不好,午飯才吃了幾口,下午剛完工人就跑沒影了,連汀汀都看出來你反常,你還裝什麼堅強倔強,說吧,在哪兒喝酒呢?我現在來接你。”
殷遙:“……我沒喝酒。”
至於在哪兒?她當然沒法告訴薛逢逢。
那頭,薛老大卻已經沒了耐心:“那你到底在哪兒?位置發過來,我接你。”
“不用接,我自己開車的。”想到今晚回去要和薛逢逢一起睡,免不了又要說到梁津南,殷遙就有些煩悶。
她知道薛逢逢真心在意她、擔心她,關於她和梁津南的事,薛逢逢也是最清楚最理智的旁觀者,可現在她就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並不需要任何安慰。
想了想,殷遙做了個決定,說:“逢逢,我今晚不回來了,你不要等我。”
薛逢逢在電話那頭一愣。
“我找了個酒店住,你別擔心。”殷遙說,“我現在要睡了,就先關機了。明天見。”
講完,她掛掉電話,將手機關了機,走回沙發邊。
肖樾看著她。
殷遙於是問他:“我晚上能不能借你的沙發睡?”
殷遙的問題,到最後肖樾也沒回答,後來是她自己做了主,“那我當你答應了,我就睡這兒了,明天早上走,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肖樾總不至於趕她出去。
睡前,肖樾拿了一床薄被下來,殷遙還在看電視,肖樾在沙發邊站了一會兒,說:“要不,你去樓上?”
意思是他睡沙發。
殷遙拒絕了,“沙發夠我睡了,我不佔你的床。”而且,他那麼高,長手長腳的,哪睡得了沙發?
肖樾也沒再多說,轉身上樓。
殷遙去衛生間洗漱。洗手檯上放著一支新牙刷,她刷了牙,用了肖樾的卸妝水和洗面奶。幸好他們這一行的男人都不缺這個,剛好方便了她。
殷遙收拾完並沒有睡覺,又回到沙發上,將電視換了個臺。
她頭一次看這麼久的電視,至於看了些什麼也不太清楚,就覺得聽著聲音挺放鬆的。凌晨一點多,殷遙睡意沉沉,摁了遙控器,扯了薄被蓋上,模模糊糊睡著。
沙發畢竟不夠寬,隨意翻個身,被子就滾掉了。
夜裡降溫,她也睡得無知無覺。
肖樾清晨醒來,天還未大亮。
他換了衣服下樓,小客廳裡仍是一片昏暗,深灰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肖樾開了牆邊的落地臺燈,調到最低的亮度,看到被子落在地板上,沙發上的人正睡得昏沉,她毛衣沒脫,微微蜷著身體,面朝向裡邊,凌亂的長髮蓋住了半邊臉龐。
肖樾過去拾起被子,重新給她蓋好。
殷遙睡夢中似有所感,忽然翻了個身,又把被子弄掉一半,她臉龐朝向了這一邊,肖樾看到她的眉心微微蹙著,似乎不太舒服。
他重新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她的手臂,殷遙身體動了動,不知怎麼就醒了過來,她混混沌沌的,在落地燈暗黃的燈光中睜開眼,有些恍惚,像是認不出眼前的人似的,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摸了摸肖樾的臉。
肖樾往後退,她已經勾住他的脖子,頭抬起來,在他左邊臉頰親了一下,大約是太困了,親完就靠到他脖頸邊,輕聲說了句:“早啊。”
微微澀啞的聲音含糊又溫柔,像在夢裡說話。
……
殷遙再次睡醒,是鬧鐘響起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很亮,太陽也已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