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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洲不說話。
殷遙便又叫他一聲,然後說:“我想好好過我的生活,不想再跟你賭氣,故意做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想想挺幼稚的。”
“你也知道幼稚?”謝雲洲冷哼了聲,“進步了。”
殷遙輕輕一笑:“好了,我要走了。你給你助理打電話,讓他來陪你吧。”
謝雲洲也不留她,手揮一下,“走吧。”
殷遙走到門口,又聽得他喚:“遙遙。”
她回過身。
“你有什麼事兒找我,老找靳紹算怎麼回事?”他那張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笑容,冰山似的,“我現在的一切也不都是從謝家拿的,你撇那麼清幼稚不幼稚?”
殷遙怔怔看他兩秒,眼睛有些熱,她很快地點頭,揮揮手走了。
殷遙沒有回工作室,也沒有回家,她去找肖樾,因為他今天回來。
她原本告訴肖樾收工就去找他,但因為跑了一趟醫院,因此遲了兩小時,開車過去又遇上堵車,等趕到他家已經不早。
敲門後過半分鐘,肖樾開了門,殷遙看到他就說:“我遲到了,來領罰。”
肖樾先是微頓,然後嘴角一揚,眼裡暈開了笑。
殷遙跨進門,她帶來一身冬夜的凜寒,肖樾去摸她的手,有點涼,他微微握緊捂在手心。
殷遙便順勢抱他。
肖樾身上穿了件毛衣,她覺得很軟乎,臉在他胸口貼著,然後抬頭,肖樾也在看她。
目光碰到一起,殷遙想親,快碰到他的嘴唇時,他別開了臉。
殷遙一愣,疑惑地看著他。
“感冒了,還沒好。”意思是不能親。
殷遙皺眉:“什麼時候開始的?”
肖樾沒有回答,他鬆開手,往後退遠一點,避開她,轉過身輕微地咳嗽。
殷遙等他咳完,問:“很難受嗎?”又想起什麼,走近一步,拿手去摸他的額頭。
肖樾握住她的手,“我沒發燒。”他轉身,從邊櫃上拿一雙新拖鞋。
“給我的?”
肖樾點頭,拆了吊牌,放到地板上。
殷遙換好鞋,直起身看他一眼,“為什麼生病都不告訴我?”他們每天都有聯絡,訊息發了很多,每一次都是聊得開開心心,但他就是一句都沒提生病的事。
“告訴你也不能好啊。”肖樾眉抬起一點,面容溫溫地笑一下,聲音有些不明顯的沙啞。瞥著殷遙的神情,他眸中有淡淡的光,片刻之後,說,“那我也領罰吧。”
他生病的時候莫名顯得比平常溫柔,這麼一會兒,已經笑了兩回。
一人領罰一次,扯平了。
“你還真是聰明。”殷遙往屋裡走。
肖樾跟在她身後,見她去了沙發那邊,他去倒水。
“你別招呼我,我不喝水。”
他聞聲轉頭看她一眼,依然倒了水過去,又拿冰箱裡備好的一塊甜點蛋糕給她。
殷遙脫了外衣,坐到沙發上,“你拿我當客人嗎?這麼客氣?”
“你不是客人嗎?”他彎腰幫她拆甜點的小盒,頭也沒抬地說道。
這是一句故意的玩笑話,殷遙自然聽得出來,但她順勢應了聲:“對啊,我只是一個客人,所以待會我吃完蛋糕就該走了。”
“嗯,我會送你出門。”
“不用你送。”
也許愛情惑人的一點在於,你在往幼稚發展,做幼稚的事,說幼稚的對白,生幼稚的氣。但你卻未必會意識到。
客廳電視開著,聲音不大,殷遙眼睛看著電視螢幕,安安靜靜地吃甜點。
肖樾在陽臺打電話,和小山溝通事情,他講話不多,偶爾咳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