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木蘭既如此吩咐,心中雖然好奇,卻也不敢打攪,均各回原位相候。勝遇則命侍者將吳銘坐席安排在自己身旁,兩人互道別來之情後,便舉起酒來,一面暢飲,一面向木蘭二人看去。
木蘭見眾人已歸席坐定,便向尉遲賁悄聲問起:“將軍魔眼是後天修煉而成?還是與生俱來?”
尉遲賁聽後,不知她為何忽地問起此事,稍一猶豫,苦笑答道:“司賓這一問,可當真為難小將了。小將依稀記得年幼之時,似是未曾遇到魔眼傷人之事。直至十歲後,有一日家父帶我同上陸地,途中耗時數月,方才來到了西北方一座高山之上,家父也不知在此山絕頂,教我習練了一番什麼功法,此後一為外界所激,小將魔眼便可不時開啟了。”
“嗯,看來此眼終究還是後天修成的。那令尊帶你所去山巔有何景象,不知尉遲將軍還能憶起一二否?”木蘭又追問道。
“小將只記得上山之時,山間遍野風車輪轉,立於當地土民屋舍周邊。待到修練此功時,先是來到一處毫無生息的山洞之內,洞內無光無塵,亦無法喘息。故此洞門一閉,過不多久,小將便昏暈了過去。剛一倒下,便於恍惚中忽見一單臂三目老者來至身前,細細查驗了一番小將根骨體魄,之後老者額上之目突然放出一道神光,瞬間整個洞內便亮如白晝,而那道光芒亦直接射在小將額頭之上。那時小將年紀尚幼,額上一觸此光,立感呼吸順暢,周身上下如沐暖陽,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不料還未笑得幾聲,額上忽覺劇痛無比,有如被烈焰之刀將筋骨割開一般,接著便又暈了過去。”尉遲賁憶起往昔所受苦痛,今日思之,亦是不寒而慄。
“想來那日將軍所經受痛楚,當非常人所能忍耐了!不過若是當日有木蘭在側,或許可助你減輕些許開目之痛!”木蘭聽尉遲賁為開魔眼,所歷磨難當真慘酷,雖見此時他早已無礙,但仍對其幼年之苦心生惻然。
“多謝司賓掛懷,尉遲賁其時也是身不由己。家父為何定欲為我開此魔眼,及至今日,也未曾與我講明。一到我問起之時,便說是想讓小將習得一門傍身絕技!嘿嘿!不過每每施展此招之時,小將均感天昏地暗,周身如欲虛脫,又何來防身保命之功!”尉遲賁無奈嘆道。
“嗯,想來令尊確是為將軍著想也未可知。不過為將軍日後若是有便,可代木蘭向令尊求問一句那位為你開眼的高士現在何處!”木蘭又道。
“此事定當照辦。不過小將冒昧,不知司賓問起小將魔眼來歷,有何用處?”尉遲賁見木蘭最初之時便問得鄭重,始終心存疑慮,此刻便隨口問了出來。
“此事關乎楚楚妹子性命,因此木蘭才會如此謹慎以對。還望尉遲將軍莫怪,不過現下你已知此節,可莫向吳少俠提起。另外小妹還有倆事想問,一是尉遲將軍於洞中醒來之後,是否見到有何異象?其二,將軍願答便答,如若不妥,不說也罷,既是將軍族中長輩是否曾有異人族血親?”木蘭問罷,凝目看向尉遲賁,顯得極為鄭重。
尉遲賁見她如此相詢,不禁有些尷尬,抬頭追憶半晌才答道:“那日待我醒來之時,確實仍在洞中。不過魔眼已開,那老者卻已不在。當時小將只感周身燥熱難耐,丹田中元神內息似乎均已化為額上強光向外射去,每射出一分,焦躁之氣便減上幾分,身上亦能略感舒爽片刻。但只要心頭一思及煩心之事,魔眼立時便會放出更耀目之光柱,與此同時,還會憑空跑出兩名童子,一黑一白,男女各一。待我一驚閉目之時,此兩童便相擁湮滅,瞬時爆開,反將我自己炸的向後遠遠飛去!
“小將吃痛站起,一見魔眼與此洞府竟如此怪異,心中不禁駭然。當即不敢再試,只得依父親進洞之時叮囑,盤膝打坐於當地,靜待家父開啟洞門前來相助!
“待家父將我從洞中接出之後,我便忙向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