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丹藥功效已起,忙盤膝坐下,運元神之力再加導引。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吳銘聚氣歸元,含笑站起身來,運力活動了一下肩胛,暗道:“這靈丹果然厲害,片刻間便將我肩傷也一併治癒了!”念及此處,不由心生感激,向那獄吏道:“多謝仁兄賜藥,還未請教大哥高姓大名。不知此刻可否見告?”
“小人‘全胡道’,不過所言卻是句句皆實。只因當初蒙廷尉相救,又將在下收留並傳授了些技藝,故此廷尉吩咐之事,在下必忠心效力。少俠可感覺好些了嗎?”全胡道簡單解說了兩句,又關切問到。
“多謝全兄關懷,神丹藥效著實靈驗,在下只用過半丸,功力、體魄已然更勝往昔了。”吳銘說罷又向全胡道抱拳謝道。
“少俠客氣了,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儘快趕路吧。”全胡道見他已然無礙,便又領路繼續向前行去。
吳銘剛剛服藥之時已距九陰神潭不遠,片刻之後,兩人便來至潭邊。此處雖陰風更烈,但吳銘已服過靈丹,卻也絲毫不懼了。放眼望去,前方漆黑一片,不見五指,更無燈火照明,即便藉著暗道中的微光也只能稍稍看清岸邊極小區域。
見此情狀,吳銘一時不知如何渡潭,正欲相詢,卻只見全胡道一聲呼哨,瞬間潭水大亮,映照的整個洞府有如幻境一般,接著潭水如沸,適才陰冷之氣霎時被蒸騰殆盡。吳銘只感周邊悶熱無比,竟似身處炎炎夏日之中。
正自驚愕時,只見潭中水面爆裂,一個背生雙翅,蟒頭人身的巨物騰空而起,怒目圓睜,兩眼之中光芒四射,居然將整個神潭照亮的與白晝無異。
吳銘初見到此怪,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身邊全胡道卻似毫不在意,大笑著向那蛟龍般的大蟒叫到:“今日特為燭九潭主備下一機甲囚犯,以供享用。此人適才剛服過了百草歸元丹,此刻食之,必能大增補益。哈哈!”
那巨蟒聞聽之後,斜眼向吳銘看去,甕聲問道:“莫非便是這小小少年?”
全胡道點點頭,笑意不減,轉頭又向吳銘說道:“少俠請吧!”
吳銘聽罷二人對答,暗想:“這全胡道不久前還對自己關愛有加,此刻為何會突然翻臉無情?聽兩人言中之意,竟是要將我獻祭於這巨蟒。看來此人之前所說,當真是胡說八道之至。”一時間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再無初時感激之念,將心一橫,應道:“且看吳銘如何宰殺此怪,再來擒你!”
全胡道卻於吳銘怒意全然無動於衷,只淡淡回道:“願觀少俠一展身手!”吳銘更不打話,見那巨蟒已由半空飛撲過來,展彈縱術飛身躍起迎戰。眼看著距燭九尚有丈餘之時,吳銘忽感一陣炙熱氣息襲來,似是從燭九口中噴出,若再離得稍近,恐怕自己便會被這股熱流烤焦。但半空中無所借力,無奈間只得出一分身撲在燭九頭上,自己則甩出鎖鏈纏於洞中凸起礁岩之上,使力一拉,徑直飛了過去。
待吳銘在巖壁上立定,再看自己分身時,只見燭九已將其纏繞結實,巨口一張,便直接將其吞下,吞吸之間,潭洞中似又回至寒冬,陰冷異常。
吳銘見此情形,心中實無把握能與之一戰,再向全胡道看去時,見他全無助戰之意,只冷冷站於岸上默然觀戰。吳銘心中暗罵一聲,不敢收了分身,唯有於巖壁上靜待燭九食化了分身之後再做打算。
燭九將吳銘分身吞至肚中之後,小腹高高隆起,一時行動遲緩,便也不再追擊吳銘,於半空中收了雙翅,緩緩落入潭中。不久後洞府之中又回覆了幽暗靜謐之狀。
便於吳銘長出一口氣之時,不料全胡道呼哨聲又起,燭九聞聲再次竄出水面,但見其肚腹已然縮小,應是一名分身不足以令其飽餐一頓。吳銘見他來的迅捷,忙又甩出鎖鏈向另一塊凸巖纏去,飛至半途又出一分身撲向燭九,但此次燭九卻對那分身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