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忽聞禽滑釐向自己舉薦葛洪,以求良策,頓時心中一奇,當即恭謹問道:“晚輩不知葛神醫除醫道之外,尚且於武學另有參悟。還請前輩再加點撥!”
“呵呵,滑厘見公子一身功夫,皆系出於道家。但你可知葛兄與你一般,亦修道多年,自號‘抱朴子’,並將所悟盡皆用於醫藥煉丹、武學機巧諸術之中。且著述頗豐,世人稱其為‘小仙翁’,想來修為亦應在公子之上。故此公子若前去求教於葛兄,當必有所獲!”見吳銘意似不解,禽滑釐便捻鬚徐徐解說道。
吳銘聽罷,心中不禁大為讚歎,暗道:“不想葛神醫如此了得,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不過此刻既已知其能,自然不可再行錯失良機,於是吳銘便向禽滑釐深施一禮,謝過他指點之恩。接著待木蘭重返招賢館內後,便請其領了自己,同回宮中拜見葛洪。
不想一到宮內,尋到葛洪時,燕離正與他商討今日郭璞率使節來訪之事。兩人一見吳銘到來,甚是歡喜,忙招呼他與木蘭快快入座。待吳銘拜見過二人後,亦不再多禮,當下便把禽子推介之語向葛複述了一番。
葛洪聽罷,當即“呵呵”一笑,亦不謙遜,回道:“禽子所言非虛,不過老朽不問外間世事已久,且於帝畿城中難以脫身。不若將軍先去重訪尊師,再行定止如何?”
吳銘不想葛洪聞言後竟一口回絕,心中不禁略感失落。不過想到自己亦久未前去拜訪恩師關尹子,不知其近況如何,此次葛神醫所言,正合己意,當即謝道:“多謝神醫指點,只不知除此之外,前輩是否仍另有高見?”
見吳銘對己頗為欽敬,葛洪略一沉思,便復又答道:“高見可不敢當,只是此次如當真欲前往西域救回聆風殿下,所遇之困境,恐與郭先生所述相類。故此尋一二絕頂高手相助,定有助益。然則所率將士亦不可少,只因岱萊腹地之中,若忽遇偷襲,定會四方來援,屆時你等若想脫身,恐怕便大為不易了!”
聞聽此言,吳銘等三人不由均是暗自點頭,心道:“前番唯有三人前往,便已引來上百岱萊守護兵將。如今領兵再去,岱萊又怎會察覺不知?”思及此處,吳銘即刻又向葛洪請教道:“不知是否可使奇肱飛車軍為前哨,先行前赴英山。如今其背盟之事尚未為岱萊察覺,或能收穫奇效。待郭先生重遇聆風殿下後,我等駕鳶鳥以作後援如何?”
木蘭在旁聽後,忽插言道:“此計亦是可行,只是奇肱敵我未明,若陣前倒戈,忽又結聯岱萊將我軍困於英山,那便無計可施啦!”
“其兩位公主尚質於帝畿,又怎敢如此妄為?”吳銘聽罷,立時駁道。
“話雖如此,只是我軍若盡數為敵所殲。奇肱與岱萊兩國豈非又多了吳將軍為質?更何況聆風姐姐仍未被救出,我帝畿又怎敢動他宵明燭光二姐妹分毫?哼!”燕離見吳銘思慮不周,不由助木蘭辯解了兩句。
吳銘聞言,不禁暗吃一驚,一時只得訕訕苦笑道:“在下乃是無名小卒,何德何能可令兩國以我為質?嘿嘿!”
“哈!吳將軍數番擊退敵軍,早已聲名遠播,又何必如此自謙!況且父王亦對你極是看重,如何捨得將軍陷陣被俘!”見吳銘神態窘迫,心覺有趣,便又取笑道。
木蘭在旁雖亦肚中暗笑,但心中憐惜吳銘,忙寬解道:“適才所言只是以備萬一,並非定會如此,吳將軍不必太過焦慮,不過亦不可不防啊!”
吳銘見狀,急點頭稱是,一時之間,不禁又左右為難起來。葛洪聽罷三人對答,忽念起一人,或可相助吳銘成就此行之功,便含笑向燕離問道:“殿下部屬中不乏隱者高士,若遣要離兄先行前往岱萊打探一番,不知可行否?”
燕離與木蘭聞聽葛洪此議,不禁臉色一變,接著木蘭強笑向葛洪解說道:“如今要離前輩隱於吳將軍府上,想來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