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胸口中彈,身體不可控的後仰。他身邊另一名僱傭兵也在瞄準周青峰開火,可同樣的趕不上週青峰敏捷的速度。
成敗也許就差那麼零點零幾秒,……。
周青峰將手中格洛克手槍的理論極限射速給打了出來,兩槍打中‘雄獅’的胸口,跟著又是兩槍打中其身邊的同伴。嗖嗖嗖的子彈就在他頭頂亂飛,他必須以極大的定力來克服槍口下的恐懼。
四槍爆開如同一聲槍響,整個過程不到半秒。在其他僱傭兵反應過來前,周青峰再次一個翻滾,猶如一抹黑煙竄到數米外展覽廳的拱門立柱後頭。
突突突的槍聲追著周青峰的影子而來,子彈猶如暴雨攢射,密集的好似一張網。這逼著周青峰用好不容易恢復的些許體力進入零點幾秒的‘時停’進行躲避。
槍聲暴起暴落,子彈將周青峰躲避的立柱打的分崩離析,千瘡百孔,大理石的立柱表面如碎渣般掉落。
處在監控中的法國警方這才從憤怒中警覺過來,這可是陳列國寶的展覽室,一不小心造成的損失將無法彌補。
“快讓他們停下。”總統閣下也是額頭冒汗的大聲狂吼,要是‘斷臂維納斯’被打碎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而現場的僱傭兵卻沒什麼顧忌,他們的人員迅速圍攏上來,三個小隊交替掩護前進。在明確目標的位置後,這些人的戰鬥作風就顯得非常潑辣。
兩支小隊向立柱後左右包抄,數支槍口對準了幾乎半塌的拱門。可拱門後……,什麼也沒有。
槍口立刻指向其他方向,幽靜的展覽廳有著通向四面八方的走廊。剛剛那個造糞機器居然沒影了。兩個僱傭兵小隊立刻展開追擊,作為頭目的‘雄獅’卻不得不蹲在原地照看剛剛同樣被打中的隊員。
手槍彈的彈頭在擊中目標後會鈍化變形,釋放動能。有時候角度不好,彈頭崩裂,會有碎片飛出。‘雄獅’命大,打中他胸口的彈頭嵌在防彈衣上,可他身邊的同伴卻被胸口崩飛的彈片切開了喉嚨。
“真該死。”‘雄獅’一看這泊泊出血的傷勢就知道沒救了,他甚至不能把同伴留給警方救援,更不能帶著一個傷員或者屍體撤離。
看著周青峰逃走的方向,‘雄獅’掏出手槍對準了受傷同伴的腦袋扣動了扳機。砰的一槍把正在看監控的警方和法國內閣都嚇一大跳,跟著大家都明白了——這幫傢伙肯定不是警察。
那麼他們是誰?
事情突然間變得撲朔迷離,迷霧重重。
而這會‘雄獅’也接到‘毒蛛’發來的警報,盧浮宮內有警方的偵查機器人,他們的行動暴露了。
砰砰又幾槍,進行監控的偵查機器人被打掉。整個僱傭兵隊伍只能立刻撤退。因為警方暴怒,再次把數支特警部隊派進盧浮宮。他們要搞清楚這支冒牌的警察到底是哪來的?又是怎麼進入盧浮宮的?
事情至此已經異常複雜,所有參與人員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警方和反恐中心的人,‘毒蛛’的人,利庫斯家族的人,法國高層,還有被困的周大爺,多方勢力都陷入其中。
在別人都在考慮這事背後到底隱藏什麼不明情況時,明瞭全域性的‘毒蛛’反應最快,她立刻打電話給利庫斯家族的羅納爾,“不想徹底完蛋,現在就該發揮你們家族影響力的時候了。”
撲朔迷離的局勢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周青峰也獲得點真正的喘息之機,暫時沒人來打攪他了。
而就在周青峰進入盧浮宮的兩個小時後,天亮前的最後一刻,一架老式雙翼機飄忽忽的按照空管要求,降落在巴黎南部的奧利機場。
歐洲承平已久,沒有什麼戰爭威脅,空中管制相對寬鬆。雖然英國佬叫嚷著要退歐,這不還沒退麼。卡特琳娜的老爹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開著一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