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嘯聲一起,郭璞不由得大驚失色,慌忙勸道:“賢弟不可魯莽,莫震傷了燭光殿下!”
雖早知燭光已於祖蠶之繭內修成“神?灼日”奇功,此刻所發狂嘯雖如山崩地裂一般,卻絕難傷其分毫。不過郭璞好言相勸之下,亦不可不作理會,故此吳銘便暫歇片刻。不料嘯聲初斷,不遠處山間空寂處立時傳來兩聲鳥鳴,尖銳遼遠,直刺蒼穹。
二人聞鳴大喜,知是雙雙以此回應吳銘適才所發嘯音。忙向鳥鳴聲來處看去,卻不見雙雙騰空而其。見此情狀,吳銘不禁憂心再起,暗道:“莫不是雙雙已為敵所傷,故此藏匿於彼?”當即不及細思,將懷中燭光向郭璞一遞,旋即施展宇柱御空神功,躍向半空之間,接著雙臂一振,便宛如雄鷹般疾飛而去!
郭璞見吳銘不需運“道隱仙蹤”之術,即可憑空傲遊,不由得欽佩至極,高聲喝了一聲彩。彩畢,忽覺懷中燭光嬌軀一動,已徑自躍回地面。郭璞見狀,先是一驚,接著大喜道:“殿下已然無恙,實是萬千之喜!”
哪知燭光甫一落地,卻俏臉一板,啐道:“呸!小賊狂呼大叫,竟不怕驚到本公主。適才又膽敢舍我而去,果然無情,卻何喜之有!”
郭璞聞言,不禁心中暗道:“嘿!燭光殿下早已醒轉,只是貪戀公子懷中溫馨,故此方閉目佯睡。唉,不想殿下已傾心若斯,如此看來,自己恐將再無機緣與她親近了。也罷,日後但求殿下稱心適意,景純些許痴心又算得什麼!”念及此節,郭璞輕嘆一聲後,便向燭光回道:“殿下息怒,想來公子為救神鳥,心中急迫,方乘空而去。若是雙雙無礙,稍候片刻,公子定可迴轉。”
“呸!不意這小賊竟借我奇肱至寶與燭光之身修成此御空騰飛之術。只是為何燭光亦神功大成,卻難以如他一般自在飛舞,當真古怪!”燭光見吳銘疾翔而去,此刻已追之不及,心中不解,便隨口將繭中之事吐露而出。
郭璞乍聞此語,心頭不由得一震,當即顫聲向燭光問道:“難道殿下為脫祖蠶神繭之困竟與、竟與”言及此處,郭璞心中不禁一驚,匆忙噤言躬身謝罪,暗道:“自己怎可如此質詢燭光殿下,當真魯莽!”
燭光見他欲言又止後,滿面惶恐之態,不由冷笑一聲,鄙薄道:“本公主之事,尚不勞先生費心!先生若欲與燭光相親,還望多多勤學苦。,若他日能勝得吳銘那小賊,燭光或可以身相許!”
郭璞見燭光一番言語間盡是嘲諷之辭,不由怒從心起,當下再不顧及君臣之禮,昂首正色道:“下臣仰慕殿下芳儀之心絕無虛假,只是並無非分之想。況且景純素來欽敬吳銘公子之仁義,亦知非其神功敵手。加之我二人前世曾親如手足,如今殿下既已傾心於他,景純自代公子歡喜。不過殿下如將下臣看作是那背友之小人,景純卻絕不願擔此罵名!還請殿下於此賜死下臣,以贖景純此刻不敬之罪!”
見郭璞神色凜然,燭光瞬間一愣,心念一轉後,知其所言甚誠,便不再責怪於他,“嘻嘻”一笑慰道:“相國不必如此自謙,昔日先生忠公體國,燭光又非不知。此外吳銘公子於繭中另闢蹊徑,與燭光同修‘神?灼日’奇功,本公主至今仍是清白之身,郭先生絕不可亂語。適才燭光言辭過重,還望相國莫怪!”
聞聽此言,郭璞不禁暗籲一口氣,剎時間心中不知是喜是憂。沉吟片刻後,方應道:“景純又怎敢有何怨念,唯願殿下平安喜樂罷了。不過吳銘公子應是以《文始真經》之神功助殿下終得大成,只是不料一念為善之際,反使自身修為圓滿,實是可喜可賀啊!”
“嗯,先生所言極是,果然淵博。既如此,你我二人當速速前去接應公子才是!”燭光聞郭璞大讚意中之人,不由得芳心竊喜,又憂心吳銘眼下是否中伏,忙連連催道。
郭璞見她輕嗔薄怒之際,更顯嬌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