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返回臨時集結地,看到連同黑丫在內,已經有四個人能夠站著,而其餘三個坐在地上,傷勢已經得到控制。
醫療兵在最後一個人的身邊忙碌著。儘管他用上了各種先進的急救藥劑,可是傷者戰甲內的血還是在不斷湧出,越流越多。眼見傷者的呼吸開始急促,眼神也漸漸空洞渙散,醫療兵開始慌亂,他將所有急救藥劑掏出來放在旁邊,伸手抓起一支就準備注射。
但是他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醫療兵回頭一看,見是楚君歸,當即大吼:“你幹什麼?!”
“他已經不行了。”
“不可能!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那是我最好的兄弟!”醫療兵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
楚君歸併未鬆手,說:“活著的人還需要這些藥。”
“你是要我看著他死?!”
“這些藥用光了也救不了他。”
“放手!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地方出來的雜碎,救不救得了他你說了不算!”醫療兵開始拼命掙扎,眼見掙不脫楚君歸的手,他腦袋嗡的一聲,忽然熱血上湧,另一隻手就拔出手槍,頂在楚君歸的頭上。
“給我放手!”醫療兵咆哮。
楚君歸寧定地看著他,絲毫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這時一支槍管從旁邊伸出,頂在醫療兵的腦袋上。四號冰冷地說:“你要是敢開槍,我保證會轟爆你的腦袋。”
醫療兵全身一顫,慢慢轉頭,望向林兮,看到林兮手中的槍也對準了自己,這才有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冷靜下來。
這時瀕危的重傷員有了片刻的清醒,他伸手拉了拉醫療兵,艱難地說:“我,真的不行了。把我留下……你們走……”
醫療兵終於放下手槍,猛地摘下面甲,眼淚湧出,痛哭道:“不!為什麼是你!”
四號在傷員身邊蹲下,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們必須得出發了。”
“給我留一顆手雷,還有一把手槍,就……行了。”
四號默默地拔出手槍,放在傷員手中,然後又將一顆手雷放下,就起身道:“準備出發!我們得離開這!”
另外兩名輕傷員將三個重傷員一一扶起,然後各拿出一塊金屬板,拼接在一起,再向兩端一拉,就變成一個兩平方米左右的平臺。他們在平臺四角各貼上一個懸浮引擎,就將三名重傷員一一抬了上去。
平臺一沉,但最後還是穩住,勉強能夠浮空。
三名重傷員從護甲上拉出掛索,系在平臺上,將自己固定住。其中一名工兵取出四根支架,分別架在平臺四邊。這樣三名重傷員就能跨坐在支架後,不至於滑落。
每個重傷員都取出兩個金屬塊,貼在支架上。金屬盒接通能源,便從中彈出摺疊式單兵護盾,自行展開。護盾看著薄如蟬翼,可實際上防護效能十分優秀。兩面護盾中間留出的空隙,正好可以架設單兵武器。
四號拎過來一挺商型重機槍,固定在懸浮平臺對著後方的支架上。另外兩名重傷員各自架設了單兵步槍,這樣懸浮平臺就變成了移動的火力點。雖然火力點並不靈活,但是三名重傷員的迴歸,讓整個小隊的火力都有了極大的增強。
兩名傷勢較輕的隊員拿出掛索,一頭連在自己腰間,一頭掛在懸浮平臺上,拖著平臺移動。黑丫傷勢算不輕不重,生命穩定,行動能力恢復了一些,就走在隊伍中間。
林兮想要走在最前,卻被楚君歸拉回。他指了指隊伍左右位置,然後自己端著重新載入了彈藥的四管重機槍站到了佇列的正前方。林兮和四號分站左右,醫療兵則端著突擊步槍,背上整整四個彈藥箱站在楚君歸側後方。
他看看楚君歸,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楚君歸整整背了八個彈藥箱,卻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