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話音剛落,那張宏不禁仰天大笑,斥道:“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向本將討戰!待我先將羲和擒了,再叫你嚐嚐本將的厲害!”說罷右臂忽地探出三丈餘長,一隻利爪瞬間抓向羲和頂門。
羲和見張宏利爪襲至,竟被嚇得呆在了當地,絲毫不知躲閃。吳銘此時尚距她有五丈之外,一看情勢急迫,忙潛運符篇神功,雙掌遙遙推出。左掌掌力吐出,在羲和身前與那張宏利爪一碰,瞬時便將他震半身痠麻。右掌未遇阻擋,掌風所至,幾有十丈,直奔張宏胸口擊去。
張宏萬萬料不到如此一位文弱少年,功力居然這般深厚,當下不及躲閃,嘭的一聲,胸間已被吳銘掌力所傷,好在他內功也已頗具根基,加之吳銘單掌遠襲,拍到之時已無近身之處強勁,故此未受重傷。但即便如此,也已不敢再對吳銘有半分小覷!
吳銘見一招得手,當即更不遲疑,飛躍而上,擋在羲和身前,叫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快快將金烏交出!”
哪知張宏聞言“嘿嘿!”冷笑兩聲,也不答話,一聲呼哨,只見腳下浪濤翻湧,一頭鹹水巨鱷託著他直飛上岸!張開血盆大口便向吳銘攔腰咬來,接著張宏一雙利爪也分向吳銘面門胸口襲至。吳銘見此鱷身軀幾有自己十餘倍大小,巨齒粗壯,若被咬中定被腰斬,心下不敢怠慢,立時騰身而起,右掌依舊向張宏拍去。左臂則甩出機甲鎖鏈,向那巨鱷血口纏去!
張宏知其只出單掌自己亦非敵手,連忙足底運力一蹬,身子向後飛起,躲過了吳銘這一掌開碑裂石的勁道。同時那巨鱷被他雙足一按,也在半空急墜而下,吳銘鎖鏈卻也纏了個空。
一見在岸上無法取勝,張宏便收了長臂,略作思忖,向吳銘開口相激道:“小子還有幾分能耐,金烏此刻便囚於神象象鼻之上,你敢不敢隨本將入海相救?”
吳銘見他連敗數招,依然如此囂張,心中雖知水中相鬥,絕非自己所長,但臉上依然神色不屑的應道:“你若不自行開釋金烏,吳銘既是上天下海,亦絕不會放過了你!”張宏見吳銘如此窮追不捨,也不再多言,一聲長笑後,踏著巨鱷之背,便一齊躍入海面,瞬間消失在水中。吳銘剛欲調息運起真元之氣跟去,不料羲和在後忽然攔阻道:“吳公子不可冒進!”
一聽羲和呼喚,吳銘連忙收勢回首望去,想聽她有何話講。羲和見他停步,這才輕聲解說道:“這張宏與其所御四獸,皆在海中方可盡力而戰。如在岸上,卻只能施展其功力的十之五六。況且五怪其上,公子還需思得穩妥之法,再去應戰才更為周全啊!”
吳銘見羲和為自己擔憂,心中也自覺適才頗有些魯莽。暗道:“此行身系楚楚之性命,若於海中失手,豈不是加上羲和,連誤三命,看來還是待勝遇等齊至後,再議破敵之策吧!”當下也不再接著追趕,與羲和一面詢問此崖底細,一面靜候勝遇等到來。
聽了羲和一番詳述,吳銘才知原來此神象海崖乃是朱雀島主關押重犯之海底大牢。之所以選址在此,一是因此處極為隱蔽,尋常人難以想到海面之下還會設有牢獄;其二便是崖下海水極深,若用張宏把守,正是得其所哉。故此陽離佔島探得此地之後,心中甚喜,便將大牢建在了神象海崖水底。
吳銘剛想再問羲和那四獸除了巨鱷之外,其餘諸獸情形時,卻望見尉遲賁等抬了勝遇已然趕至,心中一喜,便住口迎上前去。木蘭一見吳銘,忙問起可曾探到金烏關押之所。吳銘聞言,也不隱瞞,將適才與張宏交手之事大概交代了幾句,接著道:“此崖風高浪急,水深莫測,諸位可有善法去救金烏?”
“若論水中征戰,勝某可不懼他人!少俠可否帶同在下,一起入海去鬥鬥那張宏如何?”勝遇請戰道。吳銘一聽,不禁苦笑道:“勝兄若能與在下同去海中救人,以勝兄弄水神功,那自是最好。不過